然而,封淩霄心裡十分清楚當前局勢的嚴峻,明白此時此刻并非談情說愛的時候。
盡管心中滿是對田易的眷戀不舍,他還是強忍着這份情感,最後深深地看了田易一眼,這才緩緩轉身,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水牢。
待封淩霄離開後,田易的神色也逐漸恢複了平靜。
他微微閉上雙眼,在心底默默地梳理着自己的計劃。
引誘厲師兄來到水牢這一步,已經順利達成。
接下來,就是要巧妙地将這件事宣揚出去,讓封魂上人知道,有人對自己這擁有純陰之體的鼎爐心懷不軌。
而封淩霄的适時出現,則是整個計劃的關鍵所在。
他會在合适的時機站出來,向封魂上人表明,觊觎田易的人不在少數,如今這水牢已經不再安全,根本無法确保田易的安全。
然後順勢提出由自己來負責看管田易,這樣一來,自己就能擺脫這布滿禁制的水牢束縛。
一旦到了外面,就隻剩下體内的鎖魂禁需要解決了,如此一來,距離重獲自由也就更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封淩霄離開水牢後,直奔封魂上人的居所。
他步伐急促,臉上帶着幾分自責與恭謹,進入大殿後,單膝跪地,低聲道:
";師尊,弟子有罪,請師尊責罰!";
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頭垂得極低,似在真心悔過。
";哼!";
随着内殿内一聲冷哼響起,大殿内的空氣瞬間凝滞,一股強大的氣息如深淵般壓抑,威壓如山嶽傾覆而來。
封淩霄陡然感到一股陰寒之力從體内湧起,黑氣如絲如縷,從他的七竅中溢出,帶着刺骨的冰冷與撕裂般的劇痛。
他的身軀猛地一顫,猩紅的眼眸驟然收縮,低聲悶哼,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啊——";
封淩霄咬緊牙關,試圖壓抑痛苦,卻難以抑制那低沉的呻吟聲。
他的體内似有無數細針在經脈中穿梭,禁制之力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血肉與骨髓,每一寸筋脈都在抽搐,每一根神經都在撕裂。
他雙膝跪地,雙手撐住地面,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幾乎嵌入掌心,黑袍下的身軀微微顫抖,冷汗順着額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闆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唇角滲出一絲殷紅血迹,氣息急促而紊亂,禁制如潮水般在他體内肆虐,讓他痛不欲生,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仿佛被無形之力撕扯得支離破碎。
過了好半晌,體内的禁制才陡然轉弱,那如刀割般的劇痛漸漸退去,隻餘下陣陣餘波在筋脈中回蕩,封淩霄低喘着粗氣,強撐着未倒下。
此時,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内殿傳來,帶着幾分怒意與失望:
";霄兒,你厲師兄是有些嚣張跋扈,但你也太過心狠了些,為了一個男寵竟然同門相殘?!";
";為師若不是看在你往日對宗門還有些功勞的份上,定饒不了你的性命!";
封淩霄聞言,強忍着身體的餘痛,再次單膝跪地,朗聲道:
";師尊明鑒,弟子絕無私心!厲師兄擅闖水牢,意欲觊觎那鼎爐的修為。
";
";弟子布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