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一進門被裡面的場景震驚到,地上全是破碎的酒瓶,還有幹了的、未幹的酒精液體,沙發上躺着兩個穿着暴漏的美豔女人,一個粉頭發,一個青棕色頭發,她們臉色灰青,嘴角挂着白色泡沫,一動不動,一股死人之氣,項北瞪大眼睛呆站在原地,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死人,她被吓住了。
“小北。
”山峰将項北從驚愕中喚醒。
“我在。
”
項北攥了攥拳頭,鼓起勇氣走向她們,手指在她們鼻下探了探,沒有一絲氣息,她們真的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十分鐘前,我們正在玩,她們突然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嘴裡吐白泡沫,我到現在腦子都是懵的。
”
“就你們三個?”
“之前還有兩個男性朋友,他們喝到一半走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了。
”
“她們倆是什麼人?”
“會所的女人。
”
“會所是誰開的?”
“一個朋友開的。
”
“什麼朋友,做什麼的?”
“一個局上認識的,做普通生意,詳細的我也不清楚。
”
“……”
項北意識到事情沒這麼簡單,這時,服務員敲門送東西。
項北輕聲問,“你點東西了?”
“沒有。
”
“耍酒瘋,别讓他進來。
”
章嶺楠罵罵咧咧把一個空酒瓶摔到門上,項北也配合着唱了兩句歌,那服務員走了。
項北更加确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圈套,她把歌聲放到最大,跟山峰商量對策,
“等會兒還會有人再來,咱們抓緊時間處理,你有沒有認識的混混,忠誠靠譜的?”
“不認識。
”
項北也沒有認識的,她焦急的看向沙發上的兩具女屍,突然有了主意。
于是打電話給章嶺楠,
“小北,這麼晚還沒睡?想我啦?”
“你在西市認不認識道上的朋友?”
“問這個做什麼?”
“有急事,完了和你細說。
”
“認識一個,不是很熟,許久沒聯系了。
”
“沒關系,我給你個地址,你讓他過來一趟,再帶兩個人,還有,把那個人的電話發給我。
”
“行,我聯系好了告訴你。
”
“嗯。
”
“他叫什麼?”
“阿旺。
”
“好。
”
項北讓山峰繼續唱歌,喝酒,包廂裡鬼哭狼嚎,她在一旁淡定的拿出那個粉頭發女人的手機,用她的指紋打開手機,撥通章嶺楠發來的電話号碼,她沒說話,對方很熟練的問道,
“在哪兒?”
項北卷着舌頭斷斷續續道。
“淩雲……會所,50……2。
”
對方很聰明的挂斷電話。
二十分鐘後,五個大塊頭男人闖了進來,其中一個瘦瘦高高,戴着金絲框眼鏡,文質彬彬,應該是那四個的頭——阿旺。
項北對着阿旺大聲道,
“您就是她打電話叫來的朋友吧?她們喝多了,不省人事。
”
阿旺看着沙發上的兩個女人,眉頭緊皺,嘴角下沉看向項北,意思這麻煩超出預期了,不好解決。
項北雙手合十拜托,然後指了指手機。
“我幫你們一起吧?”
阿旺點點頭。
臨走前項北走到假裝醉暈的山峰耳邊叮囑,“再喝點,我們走後記得找機會讓服務員送你去醫院。
”
“嗯。
”
兩個男的一前一後架着兩個女人,其他兩個在旁邊護着,阿旺走在中間,項北提着兩個女人的包走在最後頭跟着。
一個服務員和大堂經理過來攔住他們,
“你們幹什麼的?”
一個大塊頭的手下稍微一用力,将瘦小的大堂經理推倒在地,
“我們老大的女人你也敢攔?不想活了?”
服務員見勢頭不對,打開對講機正準備叫人,被另一個小弟一腳踢飛,一行人快步走出會所,坐上阿旺的别克商務離開。
淩晨的街道車輛很少,車速飙到了一百,快速駛入郊區,阿旺終于開口說話了,
“小妹妹,膽子挺大,多大了?”
“旺哥,我叫項北,今年二十四了。
”
“小章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男朋友。
”
“那剛才會所躺着的那個男人呢?”
“他是我同學。
”
“嗯。
”
“旺哥,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