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項北返回C市,下飛機已經十點半,打了個車回房子。
項北打開門發現屋裡有亮光,不對,她走前明明斷電了,難道是小偷?她突然警覺起來,沒敢開走廊燈,在門口摸了根鐵棍(那是她特意放着防身用的),蹑手蹑腳往裡走,廚房的燈開着,磨砂玻璃門上有人影晃動,項北悄悄走了過去,輕輕推開一點門縫,正準備輪棍子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長舒口氣,站直身體推門走進去,
“章嶺楠!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周五嗎?你不是明天還要上課嗎?”
章嶺楠放下手裡的湯勺轉過身,看到她手裡的鐵棍道,
“好久不見想你了嘛,請了兩天假過來陪陪你,怎麼,以為家裡進賊了?”
“吓死我了,真以為進賊了呢。
”項北将鐵棍放到牆角。
“抱抱。
”章嶺楠張開雙臂走過去抱住她,“瘦了,最近很累嗎?”
“嗯,很累,但很充實。
”
“累也要好好吃飯,抱在懷裡能少一半。
”
“誇張。
你幾點過來的?”
“九點半。
”
“早早來了為什麼不先去機場接我?”
“想給你個驚喜嘛,我過去的話來不及做飯了,我想着你去香都幾天肯定很想吃家裡的飯。
”
“少忽悠我,說實話。
”
“哎呀,這就是實話,湯馬上好了,你先去洗漱換衣服。
”
“嗯。
”
章嶺楠做了簡單的四菜一湯,清炒油麥菜、白灼蝦、烤雞翅、土豆炖牛腩。
項北很餓,像剛鬧過饑荒的人一樣大快朵頤,吃完飯她直接回卧室躺着,一沾枕頭便睡着了。
章嶺楠收拾完回到卧室,見項北睡的正香,壓下想親她的沖動,給她蓋好被子,輕輕抱着入睡。
項北早上是被親醒的,一睜眼便看到一顆頭賦在她身上,好在她睡飽了,沒有多少起床氣,輕輕推了推懷裡的腦袋。
“幹什麼,不好好睡覺。
”
章嶺楠翻身到另一邊側抱着她,手伸進她的睡衣,像導航一樣快速找到想要的東西。
“小了,需要補補。
”
“色魔。
”
“我原本是潛心修煉的道士,半路碰上你這小妖精,被引誘,走火入魔,回不去了。
”
“張嘴就來,仙俠題材應該有你的一席之地。
”
“不要,我隻要你的心裡之地。
”
“油嘴滑舌。
”
“不喜歡?那就變身沉默的羔羊,任你宰割如何?今天你來主導,上來。
”
“我不會。
”
“我教你。
”
……
項北累的氣喘籲籲,縮在章嶺楠懷裡緩了半天。
“寶貝,等會兒我們出去逛街買些東西吧,晚上住别墅那邊,如何?”
“嗯。
”項北這會兒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随口應道。
章嶺楠帶項北去商場買了兩個包作為補償(陪伴少,沒陪她去香都),吃完飯早早回别墅。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牌号有些熟悉,章嶺楠下車敲了對方的車窗。
随着車窗慢慢搖下,章媽還未清醒的倦容露了出來。
“媽。
你怎麼來了?”
“小楠回來了。
”從車後座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那人向前移動身體,臉從暗處移動到亮處。
“舅舅,您也來了?”
“是啊,你媽媽說好久沒見你了,剛好我在你家,一起過來了,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等很久了吧,快進屋。
”
項北看着長輩們下車,禮貌叫人,
“伯母,謝校長。
”
謝長豐擺擺手,“私底下不用叫校長,跟着小楠叫舅舅就行。
”
項北看了章嶺楠一眼,柔聲叫了聲舅舅,跟随大家一起進屋。
章嶺楠打開門口燈,昏暗的房子瞬間明亮起來,仿若白晝。
項媽轉了一圈,不滿的撇撇嘴,“這就是你自己全權負責裝修的效果,冰冷,一點不溫馨。
”
“我們年輕人就喜歡這種簡約風格,您不懂,就像我不懂您深愛的紅檀木裝修風格一樣。
”
章媽搖搖頭,也不打算跟兒子争辯,換了話題,
“我記得你過年那會兒雇了幾個人,怎麼不見人?”
“我給他們放了幾天假。
”
“嗯。
”
“媽,舅舅,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咱們先吃飯。
”
“行,你謝尋表哥在南郊新開了一個餐廳,我們正好過去捧捧場。
”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提前說,我好過去幫忙。
”
項媽白了自家兒子一眼,
“你成天忙的我都見不上還給人幫忙呢,在你的朋友裡多給你表哥宣傳宣傳他的店就行。
”
“謝尋要折騰就讓他折騰去,賺親戚朋友的錢算什麼本事。
”謝慶豐說道。
“哥,您不能這麼說小尋,他努力上進,知道向着賺錢的方向走,哪像我們家嶺楠,把賺錢當妖魔鬼怪,躲到學校當老師。
”
“媽,您平時踩我就算了,當着小北的面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
“小北又不是外人,要我說還是我們小北穩重,穩穩當當做着當下的工作,還不忘自我提升考研,你真該和她學學,别總是圍着那個小學校不出來。
”
“媽,南川中學不是什麼小學校,那是承載着許多蓁蓁學子夢想的地方,很偉大。
”
“那你的夢想呢,幫助别人實現夢想?”
“差不多。
”
“哎呦,你就繼續做你的大善人吧,懶得說你,小北,我們走。
”項媽挽着項北出門,章嶺楠和舅舅随後。
章嶺楠開車,項北坐副駕,項媽和舅舅坐後面。
項北有些困了,吃了顆咖啡糖提神,順道給其他人也分了幾顆。
“小北,香都大學考研準備的如何了?”
“還在每天加班加點學習中。
”
“怎麼樣?”
“難度蠻大的,與此同時還要惡補英語,不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