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齊暗暗抹了把汗,還好留個活口。
衛京檀撚了撚手指,将湮粉一掃而去,冷聲道:“白立山有個兒子?”
“是的。
”
“四肢砍斷,扔到白氏屋子裡,手腳留給白立山。
”衛京檀語氣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就如同在交代晚上吃什麼一般稀松平常。
既然白氏當了主母惠及白家,那麼白家人一個也别想跑掉。
白立山的命暫且留着讓容钰親手處置,其餘的,便不必髒了小少爺的手。
姜齊也沒有任何意異議,低頭稱是。
衛京檀又道:“讓你查容玥,查出什麼了嗎。
”
“并未查出容玥和科舉舞弊有什麼關聯,不過倒是查到了另一人。
”姜齊看着衛京檀,面色有些凝重,“宗成山。
”
衛京檀掀起眼皮看了看姜齊,一時之間,書房裡的氣氛有些凝滞。
這個名字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相反還十分響亮。
此人正是鎮遠将軍的得力副将之一,班師回朝時,統帥數十萬大軍駐紮城外,未曾進城。
後來鎮遠将軍被處死,許多人都以為這數十萬大軍得鬧騰一番,更有臣子勸皇上出兵鎮壓,以免有人叛亂造反。
結果卻令所有人吃驚,十萬大軍偃旗息鼓,乖乖被收編到各個兵營中去,如泥牛入海,半點水花未曾激起。
這其中,宗成山功不可沒。
此人行事乖張,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