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道:“就算他预测到了,又不会解决,有何用处?他都守着白夫人一天一夜了,白夫人也没醒。”
“你们说会不会咱们府上风水不对,我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二公子就昏迷不醒,今年白夫人又来一遭。”
“干脆找个神婆来看一看,我们老家就有个专门给人看邪病的神婆,可灵了!”
“快闭上嘴吧,你忘了咱们老爷不许府里提这种鬼神之事,小心把你赶出去!”
有人捂嘴笑,“依我看找什么神婆,不如找三公子,上回二公子昏迷,那魂儿还是二公子给叫回来的呢!”
“说起这事,当时我在场,不是三公子叫回来的,是三公子的小厮,那个叫什么楚檀的。”
“那可完了,这次三公子从扬州回来,那楚檀就没跟回来,我估摸着是让三公子给折磨死了。”
“哎呦,那可真惨,我还记得楚檀长了一张好容貌。”
“的确是好容貌,听说爬上了三公子的床。”
“啧啧啧,真是——”
“说什么呢!”一道厉喝打断了众人的交谈,“都闲着没事干了,主人的事也敢编排?!”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墨书推着轮椅,容钰正坐在上面,膝盖上铺着毛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身后站着卫五。
下人们集体打了个哆嗦,慌忙跪下去磕头求饶。
容钰弯起殷红的唇露出一个笑,眼神却是淬了冰一样的阴寒,“府里下人太多了,聒噪得很,下午找个人牙子来,都卖到北边去修城墙。”
“是。”墨书绷着脸瞪了这些人一眼,看来是这段时日不在府里,让这些人都皮子松了,连哥儿都敢议论,真是不知死活。
墨书推着容钰一路来到白氏的院子,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认出容钰以后脸色变得难看,其中一个急忙跑进屋子里去报信。
墨书低头在容钰耳边道:“是二公子院里的奴才。”
容钰颔首。
不一会儿,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容玥。
容钰一看见容玥就笑出声,“二哥哥,数日不见,怎么弄成这样啊?”
这一次见面,容玥完全不似从前那副贵公子的模样,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眼下青黑,眼眶发红,额前还有一缕发丝垂落。
容玥阴郁地看着容钰,“你来干什么?”
“听说白夫人病了,特来探望。”容钰冲墨书扬了扬下巴。
墨书把手中礼盒奉上,“三公子,我们哥儿特意带了这支二十年的野山参,希望对白夫人的病情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