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當頭,須得放手。
”
林向晚放回一支下下簽,走出道觀,就被等候已久的男人攔住。
“林大師,求求您救救我的妻子吧!”中年男人撲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隻要您願意出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這個場景,林向晚經曆過無數次,若是以前,她會無動于衷。
可現在她時日不多了。
“走吧。
”為了性命,林向晚接了這活。
去醫院之前,她看了看微信,前些日子給丈夫陸琛發的消息都沒有得到回複,對話框中一大片的綠色格外可笑。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和往常一樣,在手機上敲敲打打。
【忙完了嗎?什麼時候回國,我去接你。
】
她不指望會有回複,收起手機,将中年男人準備好的東西依次布置,開始驅邪。
很簡單的法事,但她身體實在太弱了,結束後吐了一大灘血,将男人吓了一跳。
“林大師,你沒事吧。
”
“沒事。
”林向晚擦擦嘴角,又畫了一張符,“放在你家東南角,和她的頭發一起燒掉,三個時辰内,你的妻子就會醒來。
”
中年男人雙手接過,感激涕零,“謝謝林大師,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三百萬,捐給山區。
”林向晚在為自己積德續命。
出了醫院,天已經黑了,還下起了細密的小雨,她撐起傘正要離開,卻見兩道身影從門口出來。
男人身着高定西裝,體型挺拔,隔着細雨,林向晚依舊能認出,這就是自己在國外處理工作的丈夫。
他正小心翼翼地半攬着瘦弱纖細的女人,像是護住絕世珍寶一樣,怕旁人觸碰半分。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寵溺。
密密麻麻的痛意從心底蔓延,有一萬根針紮在林向晚的心髒上,讓她喘不開氣。
等回過神,兩人已經坐上車,消失在雨夜。
林向晚也招了輛車,算了算,“去錦楓茶莊。
”
她到達時,包廂中氣氛正熱,隔着門也能聽清裡面的對話。
“欣欣姐,歡迎回來,這幾年我們可想死你了!特别是琛哥,好幾次喝醉了都喊你的名字呢!”
“說來我就氣,當初要不是那個土包子打着林家真千金的身份,非得橫插一腳,你早就嫁給琛哥了。
要我說,野雞就該一直待在山溝溝裡,偏偏她一直出來晃悠,惡心死了!”
“現在欣欣姐都懷了琛哥的孩子,那個土雞也該退位讓賢了吧!琛哥,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踹了?”
字字句句鑽進林向晚耳中,她無意識地攥緊掌心,身體因悲憤而搖搖欲墜。
裡面的聊天仍在繼續,甚至越來越過分,她整理好思緒,氣沉丹田,猛地踹開包廂門。
衆人的目光看過來。
“擇日不住撞日,就今天吧。
”林向晚壓住心口的痛意,聲音冰冷沙啞,“不過不是陸琛踹我,而是我踹他!”
包廂中有一瞬間的安靜,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琛哥,這土雞現在學會欲擒故縱了啊!”
陸琛坐在主位,食指和無名指夾着一根煙,升騰的煙霧散開,露出立體俊朗的五官。
他擡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