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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翻窗還翻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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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第七十八章翻窗還翻上瘾了 簪子的尖刃已經割破泛着淡色綢光的料子。

     觸及到皮膚,滲出的血珠沁到了玉制的簪柄上。

     眼見毫厘之間,那根尖刃就可以刺穿皮肉,捅破心髒,頃刻要命。

     白芙芝眼疾手快,掙開對方的桎梏,拂袖奪走了簪子。

     一連貫的動作讓桑舒彥視死如歸的表情出現了偏差。

     他緩緩睜開濕潤的雙眼,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閃過剎那的迷茫後,神情脆弱的看着心上人。

     白芙芝一臉無可奈何,隻想連連嘆氣。

     當真以為這小小軟骨散她會解不開麽,真以為她這江湖白混了啊! 她遍身藏着各種毒藥,自然會在衣裳各個角落也藏着解藥。

     甚至這微不足道的軟骨散對她幾乎無用。

     她之所以未動,就是想看看桑舒彥又要幹什麽。

     一則不想硬碰硬,想着自己不理不睬的态度能主動勸退他;好歹相識一場,不傷及和氣。

     二則,她也的确好奇,想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厮給她整這麽一處! 真将自己往死裏整! 白芙芝捏着手裏的玉簪,看着他那張俊逸出塵的一張臉沾着淚痕,眼裏柔波水光的望着她。

     讓她狠心的話在嘴邊打轉了幾圈,愣是說不出口了。

     “你是傻子嗎?我們互不相欠了,你何苦還這樣?” 白芙芝隻想過他或許對自己是有情的,但是這份情意又有幾分重量呢? 卻沒想到,真正抵達到跟前的沉沉重量,讓她一時半會有些接不住了。

     一天天的啊,盡是糟心事! 床上躺着的這個還沒解決,又來一個! 這一個兩個的男人,能給她省點心麽?? 想逃……卻逃不過…… 夜半時分,冷意漸深,呼呼而過的寒風掠過窗棂發出窸窣聲響。

     白芙芝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袍,衣料絲滑帶涼,仿佛這股涼意是從他身上渡過來般。

     她将外袍又披到了他略微攜着顫意的背脊上。

     語氣不免責備:“你瘋了是不是,真當自己是苦情戲裏的角兒了,跑到我這裏來做傻事!”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副孱弱可憐的模樣,想流淚又不敢流,一雙汪汪水眸仰望着她,不敢怒不敢言。

     直至這刻,憋了許久的郁氣終于消散了些,白芙芝心裏多了幾分快意。

     真是暢快啊! 換做以前,在他面前受的氣,總算能出上幾口了! 她還要接着兇他幾句:“你以前還利用我,現在還敢不敢了?” 白芙芝昂着下巴,眼中滿是黠意。

     “我跟你說,我還就是不想要你了。

    ” 前面的話,桑舒彥都是默默聽着,可到了這句,他緊張地扯住她的衣角,生怕被抛棄了說:“不許!” “但是——” 白芙芝特意嘴皮溜了個彎:“看我心情,看你表現,但是你現在還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消瘦成這個樣子,我就真不要你了。

    ” 她強調道:“我可不喜歡虛弱的男子。

    ” 桑舒彥好像想到了什麽事,臉皮一紅,應承着:“好,隻要芙芝答應我,能夠跟在你身邊,我必定會調理好自己的身子……” 沒想到禍福相依,眼前人的乖順服從讓她暫且還沒适應過來。

     還有責備兇狠的話倒也說不出口了。

     可這是一碼事。

     還有另一碼事。

     白芙芝絲毫不避諱的點出:“不過,你當真以為軟骨散會對我有用?” “你還在算計我?” 算她會不會心軟。

     她漠了漠口氣,桑舒彥聰慧至極,也了解她,知道軟骨散對她幾近無用。

     她能夠接受他的真心,但是不容再接受任何心機算計。

     被揭破了心事的男子神情慌亂。

     “不是的芙芝!我是真想着,若是你不肯原諒,我生似煎熬,不如死去,絕無其他想法!” 白芙芝稍稍伏下身子,對上他的眼睛。

     此刻他眼底澄淨真誠,看不出半點虛言。

     互望半響,她直起身子,她信自己的直覺。

     “好。

    ” 白芙芝心裏松了松,過去的尖刺也有了拔除的跡象。

     但是她也言明告訴久久跪在她腳邊的人:“過去的事,你對我隐瞞就是你不對,事不過二,絕無下次!若是那回在寶庫前,沒有東陽密法相輔,我可能當時就去見了閻王。

    ” 桑舒彥身心驟然一緊,立誓道:“不會的芙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生死——” “好了,我知道了!”白芙芝趕緊捂住了桑舒彥的嘴。

     什麽生死相依,不離不棄這樣的臺詞就不要來了,聽着耳熟又耳熱的。

     她揚起一抹标準微笑:“既然我知道了,你看時間也不晚了。

    ” 何止不晚,再過個把時辰怕是公雞都要打鳴了。

     白芙芝:“你身子也虛。

    ” 桑舒彥強調:“我不虛。

    ” 她觸碰到的皮膚宛如冰塊似的,人看着也沒什麽氣色,真不知道這段時間是怎麽過的。

     “是是是你不虛,你再不趕緊回去休息,我可就反悔了。

    ” 聽到反悔二字,桑舒彥嚴謹起來,滿臉寫着不情不願,卻也不得不聽從她的話,慢吞吞地站起身來。

     而後他目光不經意越過白芙芝,看向床上昏迷中的人,心裏滋生起妒意。

     何其有幸,能獲得芙芝無微不至的照顧。

     還有,未過門的夫是怎麽回事? 桑舒彥縱有許多疑問,但是他一句也不敢多問。

     好不容易令她重新接納自己,他沒有辦法忍受再跟她生出任何嫌隙。

     故而一步三回頭地緩步到門前。

     “等等。

    ” 桑舒彥眉梢一喜,趕緊回首。

     白芙芝朝他招招手:“簪子。

    ” 才驚覺忘了最重要的東西,他滿心都沉浸在芙芝肯接納他的喜悅中,其他的便都抛之腦後了。

     白芙芝垂眼觀看手裏的玉簪,普普通通的樣式,實在是看八百遍都找不出任何金貴的點,就連材質都是下等的玉石,顏色深沉并不通透。

     就他當個寶貝一樣。

     她摩挲着簪柄,擦拭掉上面沾到的鮮血。

     “疼麽?” 方才簪子還是劃傷了皮肉。

     白芙芝攬手,桑舒彥溫順的回到她面前,搖了搖頭,并無言語。

     比起過往日子思她想她的心痛,受到無妄心經反噬的錐心之痛,這點微不足道的傷根本就不疼。

     看他卸去滿臉冰霜冷色,五官也不自覺精緻柔和許多,更顯俊逸隽美。

     白芙芝叫他蹲在跟前,從後邊輕輕撩起他的墨發,回顧着以前挽發的手法,一闆一眼開始動起手來。

     動作還是很生疏,挽的磕磕絆絆,手裏的發纏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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