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看到餐桌上擺的那捧五顔六色的玫瑰花,被整齊地插在花瓶裡,自己送她的則不見蹤影,他頓時忍不住了:
“我送給你的花呢?”
“在卧室裡擺着呢,怎麼了?”
“哦……沒事,就是想問問它們還好嗎。
”
戚盼檀笑了:“你還挺關心它們生死。
”
戴裡斯走過去,接住她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食材:“等它們凋零了,我就再送你新的,用你們的話來說,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又是喬休爾教你的中文?别跟他亂學東西,他平時跟着我什麼話都敢說,怕他教壞你。
”
“沒事,我對這些很感興趣。
”
喬休爾打開了門,探頭探腦地從縫隙裡出來,沖戴裡斯嘿嘿笑着:“裡斯哥你來啦!”
戚盼檀正要質問他,卧室門突然從他背後用力打開,喬休爾踉跄了一下,撓着頭,裝作無所事事地樣子往外走:“要做飯呀,我來幫忙啊。
”
身後的周嗣宗走了出來,戴裡斯正要說不用,他和盼檀一起做就行,原本到嘴邊的話卻硬生生地止在喉中。
周嗣宗穿着一件黑色襯衫,襯衫的紐扣被解開了三個,裸露出突兀的鎖骨,胸膛一角微微顯露,肌肉線條隐約可見,在黑色布料下蓄勢待發。
襯衫的尺寸有些小,以至于連剩下的紐扣都有些緊繃,貼身後勾勒出他結實的身形,他本人面無表情,容貌是性冷般的誘惑,走到戚盼檀面前,像是機器般,說着設定好的台詞:
“我送你的花好看嗎?”
戚盼檀僵了一瞬。
“好看。
”
她眼睛沒忍住往他胸口瞥,一時分不清自己說的是花,還是他這一身誘人的打扮。
周嗣宗開口說的英文,戴裡斯聽懂了,他像是炸了毛的狗,連忙走到兩人的中間,轉頭看向戚盼檀,面露震驚:“他是誰?”
“哦……喬休爾帶回來的室友。
”
戚盼檀瞥向喬休爾,發現他正一臉興奮地怪笑。
戚盼檀眯起眼,警告的目光瞪他,要他解釋,他打的什麼鬼主意。
“裡斯哥,這是我在驿站認識的人,他最近沒地方住,就先住在我的房間,等到時間他會走到。
”
戴裡斯想要問為什麼他送她花,但又害怕話說多了,會讓戚盼檀對他産生厭惡,于是他忍氣吞聲道:
“我可以介紹一家旅館……”
“不用!他都付過錢了,住在這裡就行,正好還能補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