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衛京檀闊步迎上來,摸了摸容钰的頭發,“有沒有淋濕?”
“有一點。
”容钰見衛京檀面色冷凝,“怎麼了?”
不會又發瘋吧,早上出去的時候明明同意了,為此他甚至答應了接下來半個月每日早晨給衛京檀提供叫醒服務的屈辱條約。
衛京檀道:“先換身幹爽的衣服。
”
容钰蹙了蹙眉心,換好衣服以後,衛京檀對他說:“四年前傷害你的那個山匪抓到了。
”
容钰呼吸一窒,置于膝上的手掌猝然攥緊。
“要見一見嗎?”衛京檀握住容钰的拳頭,有點擔心會刺激到容钰。
“見。
”容钰從牙縫裡擠出森冷的字節。
衛京檀推着容钰,穿過彎曲的回廊,拐進一個不起眼的房間。
房間牆上挂有字畫,衛京檀在字畫後面某個位置輕輕一按,牆面便自動打開一扇門。
幽黑的洞口像深不見底的獸嘴,從裡面傳出陣陣噬人的慘叫。
衛京檀一手抱起容钰,一手拎着輪椅走下台階。
到了平地再把他放下來,容钰始終木木的,沒什麼表情。
地牢裡關着很多人,走道兩側有燃着火焰的柱子照明,火光幽冷,像猙獰的眼睛。
每個牢房門口都有一個守衛,巋然不動地站着,一身黑衣在昏暗的光線裡幾乎隐形,唯有腰間長劍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見到衛京檀,這些人紛紛低下頭,等衛京檀走過,又如同石像一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