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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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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亮他通红的眼角时,转播恢复的提示音如潮水漫来。

    颁奖礼的鎏金吊灯在暴雨夜忽明忽暗,林夏攥着被冷汗浸透的最佳编剧奖杯,指甲缝里还嵌着后台应急通道的绿漆。

    顾承泽的定制西装下摆沾着香槟渍,正用颁奖台拆下的防滑胶带缠住她磨破的脚踝——礼裙下那双银色高跟鞋,是他在道具间翻出三十七双道具鞋后亲手改的尺码。

    警笛声刺破雨幕时,林夏正把微型录音笔别进顾承泽的衬衫袖扣。

    他垂眼调整她耳麦的动作忽然定格,拇指擦过她新添的耳洞——那是上周他们在城中村拍戏时,她用生锈的回形针自己扎的。

    "记得把领针摄像头对准王总右手腕。

    "她替他系领带的手势娴熟如昨,仿佛这些年替他整理毕业袍缎带的不是旧时光。

    听证会的桃木桌泛着冷光,林夏解开束腰时暗袋里的U盘滑落桌面。

    投影仪启动的蓝光里,顾母翡翠耳坠晃动的频率突然加快。

    当五年前的酒店监控与银行流水重叠在幕布上,林夏感觉到锁骨下的烫伤开始发痒——那里正贴着顾承泽今早偷塞的创可贴,印着他们高中时常买的泡泡糖贴纸图案。

    记者冲垮警戒线那刻,顾承泽突然拽着她钻进安全通道。

    生锈的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合拢,他掏出的竟不是防身电击器,而是用颁奖礼绶带裹着的保温杯。

    "你咳血那晚偷学的冰糖雪梨。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逃生指示灯,她尝到杯底沉淀的枇杷膏——和二十岁生日那晚他煮糊的那锅一模一样。

    三年后的柏林电影节红毯飘着鹅毛雪,林夏的羊绒披肩下藏着暖宝宝,位置精准地贴着后腰刀伤。

    顾承泽在直播镜头前替她调整麦克风时,尾戒突然勾住她发间银簪——那是用他们第一部获奖短片的分镜稿熔铸的。

    闪光灯淹没惊呼声的刹那,他借着俯身耳语的姿势,将冰凉的金属物滑进她掌心:那枚变形的银戒已被改成镂空雕花,内圈新刻的德文"永恒"泛着药膏的薄荷香。

    深夜的放映厅飘着松节油气味,老式胶片机转动声里,林夏蜷在顾承泽的飞行夹克里打盹。

    银幕上的《追光者》正播到天台戏,暴雨中的替身演员转身时,后颈隐约露出玫瑰烙印——那是开机前夜顾承泽跪在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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