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祭魂村
一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正不耐煩地盯着手上的名單,伴随着他的沉默,台下密集的人群大多額頭露出冷汗,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半晌後,他擡頭望了一眼天空中虛幻的太陽,終于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最後一個,魂若若。
”
“是,大人。
”
聞言,一名身着麻衣的灰發少女從人群邊緣處緩緩走出,膽怯的在台前站定。
少女膚色蒼白,發絲看上去幹澀且淩亂,過長的劉海因為沒有修剪的原因,甚至遮掩住了她的部分面容,讓她那原本就頗為土氣的村姑形象又添上了些許陰沉。
黑袍男子目光嫌棄的看了眼少女瘦弱的身軀,道:“魂若若,根據以往的測試結果顯示,你體内的血脈之力過于稀薄...如果這次測試再沒有檢測出任何血脈之力,等待你的選擇就隻有被驅逐,明白麼?”
在魂界的邊緣地帶,有着無數魂族裔民所搭建起的小村落,作為魂族最底層卑微的生存着。
可既然能在魂界中生存,說明他們的體内還是擁有着一絲鬥帝血脈,若是在某些意外或者變異之下導緻血脈能力變強,那麼這些裔民便是擁有了成為魂族之人的潛力,從而身價暴漲。
反之,若是血脈之力徹底消失,那她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連呼吸都算是浪費魂界的空氣的人,留着也是無用......
“大人,我,我會努力的。
”
魂若若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顫抖,雙腳不自覺的朝内靠攏,半晌後,她似是鼓足了勇氣,将小手撫上了測試圓盤的中心。
一秒...兩秒...
時間靜靜的流逝,但測試圓盤上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的波動,少女的手臂也随之僵在了半空中。
見此情景,黑袍男子并未露出任何意外之色,畢竟血脈之力的變異要是真的那般輕松,他魂族恐怕早就稱霸鬥氣大陸了......
“魂若若,并未檢測出血脈之力,剝離魂族裔民身份!”他将手中的圓盤收起,語氣淡漠的将測試結果公布,仿佛敕令一般宣判着少女的命運。
“接下來,要麼自行穿越劍魂山,離開魂界...要麼依附于其他有血脈的裔民,成為仆從,靠你自己抉擇了。
”
台下的村民們聞言,紛紛歎了一口氣,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唉,以往被剝奪身份的女人,下場比死了都慘!”
“她到現在還一動不動,估計被吓傻了吧?”
“廢話,那劍魂山可不是她一個小娘皮能爬過去的...”
在村民眼中,裔民身份,無疑是保護他們的最後一道防線。
魂界中被剝奪身份的女人,若是沒有實力,下場基本就等同于待宰的牲畜。
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憑借姿色傍上某位強者,運氣不好的...基本都埋骨在不知名的亂葬崗之間了。
過了好半晌,逐漸回過神來的魂若若聽到人們的嘲笑,目光驚恐的看着黑袍男子,小聲哀求道:“大人,小女自幼喪父,母親也于前些年失了蹤迹...一身修為不過鬥之氣三段,怕是還未接近那劍魂山,就被周圍的無形罡氣所鎮殺了......”
“哦?”黑袍男子眉頭微挑,戲谑道:“這些話,我聽過無數次了,你的話術還是留去和族長大人說吧,隻有他有這個資格改變規矩。
”
話音剛落,台下的衆人也不禁哄笑了起來。
這顯然是在用少女的恐懼來取樂了,族長是何等人物,經天緯地,縱橫中州,又豈是一個被剝奪身份的将死之人能見到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話之後,少女的瘦弱的身軀一陣抖動,仿佛被抽空了骨頭。
“您說笑了,小女命賤,哪裡值得族長大人操心。
”
魂若若聲音有些發顫,一邊說着,一邊擡起頭,蒼白的小手慌忙抓在男子的袖袍處,仿佛正抓着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你這小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