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令王純修竟然要緻仕?
群臣一臉震驚。
但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尚書令不可能緻仕的,這是以退為進!
魏皇也是心頭一驚。
他能讓王純修緻仕嗎?
當然不能。
王純修出身琅琊王氏,又是王氏一族的家主,家族底蘊深厚,是魏皇治理天下的一大助力。
其次,王純修能力出衆,關系遍布朝中各部,若是讓王純修緻仕,尚書省和下面的六部,必然會陷入失控。
到那時,百官寒心,情況會越演越烈,很可能引發動蕩。
魏皇沒想到王純修竟然敢以緻仕來要挾自己,這讓他極其憤怒,他很想直接答應,但理性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他雖是大魏的皇帝,整個大魏都是他的,但在某些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無能為力。
曆朝曆代皆有這種情況發生,屢見不鮮。
所以魏皇和顔悅色道:“朕深知王愛卿的能力,緻仕休要再提。
正好那逆子已經在殿外,朕先審問他,王愛卿以為如何?”
“微臣遵旨。
”王純修應答。
而後魏皇瞥向張賢,張賢立即高呼:“宣六皇子入殿!”
聽到聲音,站在殿外的淩甯走了起來,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好奇,左看看,右望望,充滿了好奇。
站定後,淩甯行禮參拜:“兒臣淩甯拜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
魏皇當即喝道:“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不知兒臣何罪之有?”淩甯詫異問道。
此話立即惹怒了一群禦史,再次出列進言:
“陛下你看,六殿下打了人,至今沒有悔改之意。
”
“陛下,由此可見,六殿下不以自己打人為錯,心中毫無禮法綱常,粗魯野蠻。
”
“...”
面對一衆禦史的炮轟,淩甯問道:“你們是誰啊?我父皇還未說話,你們瞎攘攘什麼,難道這裡你們說的算?我不懂禮法,你們就懂?”
“本官乃禦史台侍禦史杜文康!有殿内彈劾之權!”
“本官乃禦史台侍禦史張文生!有殿内彈劾之權!”
“…”
幾名禦史立即自報家門,一副要和淩甯戰鬥到底的表情。
“原來你們就是禦史啊,嘿嘿嘿...”淩甯露出恍然的樣子後,随即竟然大笑了起來。
“粗鄙!”
“毫無禮法!”
“豈有此理!”
一衆禦史和官員忍不住喝斥。
“肅靜!”
張賢立即高喝,這才讓殿内恢複了安靜。
魏皇則問道:“淩甯,聽到諸位禦史的彈劾,你為何發笑?”
淩甯道:“父皇,兒臣得知他們是禦史後,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
”
“什麼笑話?”魏皇好奇問道。
魏皇想把水攪渾,所以故意詢問淩甯發笑的原因。
淩甯嘿嘿道:“回禀父皇,豹房有隻來自西域的狗,我給它取名旺财,陛下還記得旺财喜歡吃什麼嗎?”
“吃肉?”魏皇也記起了那隻狗。
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這有什麼好笑?
魏皇正納悶時,突然看到禦史大夫賈天仁那陰沉的臉,他猛地反應了過來。
遇屎吃屎?
禦史吃屎!
臭小子,你竟然拐彎抹角地罵人!
魏皇心中暗樂,然後連忙說道:“太極殿乃商議國事的地方,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