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弘樹在昨晚墜樓了?”殷玖的肩膀夾着話筒,嘴裡還叼着一包血袋。
“那波本的任務豈不是搞砸咯?”
“對啊,不過這畢竟不是他的問題,所以我特地來問你要不要按着原定規矩處罰?”貝爾摩德的聲音在話筒裡帶着點親昵,完全不像在讨論嚴肅的公事,“格蘭菲迪,你還打算繼續為他求情嗎?”
“不,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殷玖的聲音透着涼薄,“我和他關系的确不錯,但一碼歸一碼,如果次次都有人兜底,組織遲早會變成一艘破船,把我們帶到溝裡去。
”
他格蘭菲迪可是要綁死在這艘大船上的,誰不認真幹活,就是在拿他的小命開玩笑。
波本這家夥雖然忠誠度可信,但作為劃水大軍中的一員,他開銷也最多啊!
殷玖吸了口已經臨近過期的血袋,又看了眼餓的面黃肌瘦的朱奈瑞克。
殷樹裡走後研究組被克扣的經費實在太多,調查組那頭簡直就是壞在根上了。
從朗姆到下面的小喽啰,就沒一個是會節儉過日子的!
放下電話,殷玖的心裡也忍不住對朗姆生出兩分怨氣,他的雙手搭在下巴下面,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擡頭,“朱奈瑞克,我們去把錢要回來!”
——
晌午,東京的某處别墅裡。
“你們找朗姆?他不在。
”
髒辮發型的賓加把兩人攔在房間外面,臉色有些難看。
是誰把這兩貨放進來的?
那個澤田奈緒子還在裡面,要是正好碰上,他們做的事豈不是露餡了?
“女裝仔,你别以為我會信你!”朱奈瑞克這人平時對着殷玖唯唯諾諾,在其他代号成員面前可不慫。
尤其是調查組這群經費小偷,想到那些吃糠咽菜的日子,他整個人心底裡就泛疼。
該死的!
連朗姆那個老病殘都能住這麼大的别墅,他天天躺組織基地的地下室,像隻不能見光的蛆!
想到這裡朱奈瑞克就牙根癢癢,再看到賓加因為他喊出‘女裝仔’而勃然變色的臉,不懼反怒。
“怎麼說你你還委屈上了?趕緊把朗姆那個老登叫出來,我告訴你,今天誰來了都沒用,他不還錢我現在就把這裡燒了!”
剛合上傘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殷玖:“。
。
。
。
。
”
他沒想到朱奈瑞克在人後是這樣的畫風啊。
七歲的小小身影雙手叉腰的對着個一米九壯漢大吼,聲音還有些奶聲奶氣的。
怎麼看着這麼。
。
。
吊詭。
殷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讓兩人把目光轉過來,“這個宅子不能燒,這是那位先生的财産,朗姆隻是借住。
”
“借住?!”
有沒有搞錯?
同樣無房,憑什麼朗姆的借住金碧輝煌,他朱奈瑞克的借住就是地下室小暗間,連床都是單人床!
單純的朱奈瑞克意識不到朗姆在外界的政商能量,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