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戰鬥更加艱難,這黑燈瞎火的壞境對攻守雙方來講都是極大的挑戰。
你根本不知道哪裡會出現敵人,子彈又會從哪裡射來,很多時候往往槍管都打紅了也不見得殺了幾個敵人。
日軍一般都是趁夜色搞一波萬歲沖鋒,靠着人海攻勢和氣勢上的壓制來攻克對方心裡防線。
這樣做确實簡單有效,但代價是巨大的,用人命來填補裝備和局面上的差距隻能起到短暫優勢,迫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而這次遠征軍不會再給對方機會。
有裝備上的優勢,無數照明彈就像挂在夜空中的燈泡,半刻不給停息。
戰士們不再像往常那樣晚上隻做被動防守,而是輪番上陣主動出擊,壓縮日軍的生存空間,不給其任何喘息時間。
這場戰鬥從早上一直打到了半夜,直到第二天拂曉,戰場上依舊有成片的槍聲傳出。
倒地的屍體不計其數,日軍在包圍圈裡不斷後撤,他們不是不想突出去,奈何難以實施大規模反撲,指揮系統早就一片混亂,各自為戰的局面下隻能被分割消滅的份。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艱苦戰鬥,所有人都累的不行,這不僅僅是戰術裝備的較量,更是意志力的比拼,就看哪邊先堅持不住,前面的所有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然而天剛蒙蒙亮,遠征軍新一輪的攻勢再次展開,昨晚撤下去休息的隊伍又殺向戰場,而日軍所剩不多的兵力已經繃不住了。
沒過多久,仰光成南區那邊一支90人的日軍部隊舉起了白旗向遠征軍投降。
戰士們沖上陣地,看到一排排小日本正跪坐在地上高舉雙手,這夥鬼子的情況非常糟糕,他們彈藥都已經用盡,幾乎全員都帶着傷。
他們的放棄也标識着這場攻防戰的尾聲即将到來。
隻要有了帶頭的,剩下的人紛紛開始效仿。
沒過多久,日軍大部分陣地上成建制的投降隊伍越來越多。
這些肯舉白旗的鬼子基本都是長官已經戰死,自己身受重傷又彈盡糧絕,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敢以死殉國。
而那些死戰到底的頑固派,不是倒在槍林彈雨下就是已經自殺身亡,剩下的基層軍官和普通士兵在看到大勢已去,哪裡還敢搭上自己的性命。
與此同時,遠征軍前沿指揮部裡,廖銘禹那顆懸了一晚上的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小鬼子已經無法組織有效反擊,城中一直到西南區域的日軍投降的投降,自殺的自殺,基本插翅難逃。
東北方向大片緩沖區還有一些抵抗。
而就在剛剛,那邊的日本人意識到不對勁也開始向外突圍了。
負責阻擊斷後的五十師510團和山炮營也投入到了戰鬥之中,師長高喜江親自指揮,勢必要将敵人全殲在此。
要是把這幫殘兵敗将放跑了,别說廖銘禹治他的罪,他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
“給第三主力團發報,為什麼還在往縱深推進?他們的任務不是追擊。
”
“報告參謀長,張團長不在指揮所,聽三團參謀回複說他帶隊去前線了,先頭部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