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蛻變、許願、房子多嗎
“探望”完了夏油傑後,兩人非常沒有負擔地逛街去了，畢竟有的限量真的是“僅限此刻”啊。
而後又過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前來五條家拜訪的夜蛾正道,将太宰治的委托“請求”給送來了。
……
在某間被帳隔絕的寬敞和室內,此刻排排坐着的幾人正瞪大了眼睛。
夜蛾正道面帶嚴肅——就算信任着五條悟，但他也必須要确定這具特殊“咒骸”的後續。
而五條輝矢雖然臉上的神情也同樣肅然,可畢竟事關五條绫，他的心就如同不斷晃蕩着的秋千般蕩蕩落落着。
反倒是他身旁被擔心着的正主，即使臉色蒼白也不改從容的優雅。
五條绫雖然也将視線掃過了那具咒骸幾眼，但暖意的目光滞留在孩童身上的時間更加長久。
五條悟當然感覺到了這份注目，可他并沒有說什麽,而是安靜地配合着太宰治的行動。
太宰治将人形的咒骸檢查好後，便把已經被五條悟抄寫完的書翻了開。
——按照這個世界的“限定”，他先是預備了數十種“可能”,又在反複的測算和實驗過程中,删改了失敗偏離的那些，最後隻留下了十幾個誤差最小，最接近成功的羅馬大道。
太宰治把寫着五條绫名字、和密密麻麻的第一版“條件”撕下,爾後在衆人屏息的矚目中，慢慢将其貼到了人形咒骸空白的“臉上”。
而五條悟則是在他動作完後,就專心注神看着咒骸的“本質”是否被改變了……可他在片刻後還是遺憾地搖了搖頭。
不同于其他幾人稍稍有些落空的期待，早就預想過了多種可能的太宰治面色半點未變。
他接着便幹脆利落地撕下了第二張密密麻麻的等量書頁，而默契配合的五條悟也飛快轉動着六眼，但第二次依然還是失敗了。
而後便是第三次的失敗、第四次的失敗……第九次的失敗、第十次的失……成功！
五條悟舒了口氣，随後就眼神晶亮地看向太宰治,而太宰治也同樣勾起了淺笑的弧度——容器的“環境”終于改造好了，接下來便是……
他轉頭看向了激動到難以自持的五條輝矢,而後者在他的眼神中，卻像是被潑了盆冷水般忽地僵硬住了——他想起了第二步的要求……
還是站起身的五條绫，徑直地打破了他的默然。
就算性子比較柔和，但她也曾是個咒術師，咒術師該有的果斷與決然，她也同樣都有。
五條绫将短刀置于五條輝矢的手心，爾後-握住他的手，将刃尖直直地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不！阿绫——”
在這剎那，狂亂的咒力自猙目紅眼的五條輝矢身上爆發，無差別地攻擊向了房間內的所有人。
散出金光的書飄于半空，而與翻飛着書頁同步的，是五條悟瞬息展開的領域。
——“無量空處。
”
被領域保-護在外的夜蛾正道眼中泛着擔憂，而內中的太宰治握着金杯免疫了所有。
五條悟的大腦同領域高速周轉着，自行運作的反轉術式在他體內亮亮滅滅着——
他頂着未名的“攻擊”，不停保存“備份”着“五條绫”的同時，還要注意領域內一絲一毫的變化。
但幸虧，一切終歸還是往好處進行了下去。
被金光固定住了的五條绫，并沒有被其他“存在”所化解頂替，成功半咒靈化的她正環擁着有些癫狂的五條輝矢。
可搶來的時間争分奪秒，她眼中的理智在飛速退卻着，連同漂浮的“靈魂”也開始慢慢變形。
“你還要犯傻到什麽時候啊！五條輝矢！”瞳中灼燒着藍焰的五條悟向着對方直接大吼出聲：“給我睜眼看看她啊！”
而在他的這聲怒斥中，五條輝矢本能地看向了靈體迅速膨脹的五條绫……
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一氣呵成的束縛沒有半點的猶豫——他願意以咒術天賦、身體康健，以他的所有為代價……
灰藍的咒力延伸鎖住了五條绫，五條輝矢見狀不再停留，用盡咒力将對方鎖向了咒骸。
覆在咒骸面上的紙頁發出金光，其上隻剩下的“五條绫”三字同書頁與靈體一起，最終統統混合融進了咒骸空殼內。
原本隻是框架的人形咒骸，在搭載了屬于它的“本心”後，便開始了飛速的蛻變。
玩-偶材質的身體變為了光澤瑩潤的白皙肌膚，寸草不生的頭頂上有銀白的瀑布披散落下，而那張同五條悟有八分相似，卻更加柔和秀美的面孔上，睜開的綠眸正透露着勃勃生機。
“輝矢。
”五條绫輕輕地、輕輕地露出了一個微笑，一如當初兩人相遇時的模樣。
“刺啦——”
一直在五條悟感知內“吵”個不停、瘋狂刮擦撞擊着領域的未知忽地消失了，就像是片刻前突兀出現的那般瞬然。
太宰治手握烏魯克大杯，緩步走到了五條悟身邊，同他一起看向了正緊緊相擁着的五條輝矢和五條绫。
——為了防止不可挽回的損失出現，兩人甚至都決定放棄了私心，但好在，幸運還是再次眷顧了他們。
……
“不去道個別嗎？”駐足片刻的太宰治忽然開口說道。
“不用了。
”收手的小小孩童搖搖頭，望着那邊這麽說道：“笑着的眼淚總歸是比其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