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抵達的時候,現場就隻有零星的幾個小隊站在森林的入口處。
第一場考試的考官比魯斯也站在那裡等待着我們。
比魯斯在第一瞬間就捕抓到了我們的身影,他稍微轉了一下身子,便朝我們看了過來。
周邊都在留意着考官動靜的其他人的視線也齊刷刷地朝我們看來。
但是對于我我們來說,注視從來不是問題。
我跟金一起朝着比魯斯邁出步伐。
在停在比魯斯面前的時候,比魯斯微笑地看着我們:“恭喜你們,100号和101号,你們是第六隊抵達終點的,用時1小時13分。
”
他拿出一張類似消磁卡的卡:“伸出你們的手吧。
”
因為金不樂意松手,所以我也沒轍。
帶着手铐,十指相扣的兩隻手就進入了比魯斯的視線裡。
我保證,我絕對看到了比魯斯意料之外的挑眉。
一種說不上來的羞意浮上來,我狠狠地瞪向金,要不是現在已經是超級好的同伴了,我才不會管他的想法,直接甩開他的手。
比魯斯手裡的卡從金手腕的手铐上的凹槽一路劃到劃到我這邊。
原本可能是磁力在運作的手铐,就這樣斷開了。
我們手腕上各自屬于彼此的半個手铐就在力的作用下,剛剛還相接的部分立刻朝下。
在我還在思考手铐的設計的時候,金就牽着我站到一處陰涼處。
“我們不松手嗎?”我問金:“你看其他人都松手了。
”
金的嘴角上揚着,那雙我很喜歡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他的眼底閃過狡黠而讨好的光芒:“我們這樣牽着,神玖是覺得會不舒服嗎?”
和金相處了一段時間了,我當然知道這個人在必要的時候有多麼狡猾,先前的這副模樣也是他故意做出來給我看的。
我對于他居然對自己耍出名為‘撒嬌’的攻擊也有點點生氣。
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就是因為不會覺得不舒服,所以才不甩開他的手,想讓他主動松手的,結果就又把問題丢給我!
在我十歲之後,阿伏兔就覺得我可以獨立了,不需要再牽着他的手走了,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任何人牽過手了。
一直到十二歲,金以極其強勢或者說是以和他有時候别扭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的自來熟擠入我的世界,我才再一次感受到和人牽手的感覺。
金的手有着作為我的養父沒有的溫暖。
在第一次和金牽手的時候,我就明白了,為什麼我們前任團長會抛下我們這群同族的夜兔,落居在一個名為‘地球’的星球上。
***
那個時候,我不明白,我還問阿伏兔。
“阿伏兔,團長真的不回來了嗎?地球有那麼好嗎?”
“嗯,那裡應該有着團長的太陽吧。
”
我更加不解:“但是我們夜兔,不是一種需要遠離太陽的物種嗎?”
“是啊!”阿伏兔揉着當時還很懵懂的我腦袋:“但是這并不妨礙,團長去尋找自己的太陽。
”
“阿伏兔說話真有意思。
”這個時候神威加入了我們的對話:“明明那個老頭隻是去找女人而已。
”
那個時候的神威也是剛成為我們團的團長,他蹲下來,對着我說:“還有,那個老頭是前團長了,下次要再叫錯——”
配合着他的話,他不留情地彈了我的腦殼一下:“就不是彈腦殼這麼簡單咯!”
也是在那個時間段,我意識到我丢失了我上輩子的所有記憶,除了對幾部動漫名有印象以外,關于動漫的内容則是全都沒有了。
我從記憶裡回神,看向金,哼了他一聲。
真是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