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設防,竟被她推得後退兩步。
手掌不慎打到桌上的水杯,落到椅子,反彈到桌角,碎成一地。
池最聽到聲音,再也無法忽視,走到門口查看。
看到自己闖的禍,薄若鄰吓了一跳。
她“啊”地一聲捂住耳朵,面對池最探究的表情,從辦公室跑了。
“Winnie……”池最有些擔心她的情況,剛剛開口,瞄到薄望津冰冷的眼神,把關心的話吞回去。
就這麼大的公司,她跑也跑不到哪裡去。
别忘了誰給她發工資。
“薄總,您沒受傷吧?”池最問。
“沒有。
”
薄望津站在那一堆杯子碎片旁邊,用力呼吸,緩和情緒。
雖然不知道怎麼會讓他都有這麼大情緒波動,但估計薄若鄰有些話說得應該挺難聽的。
家人總是如此。
他們知曉彼此最痛的弱點,所以在攻擊起對方時比誰都刺耳。
很久以前,池最和她的母親也是這樣。
她被放貸的找上門,拿刀威脅着給了錢,待人走後,看到正在做家務的池最,氣不打一處來。
“長那個騷樣子,讀書有什麼用?不如趁着年輕早點去賣,還能賺點錢,等老了奶子下垂,賣都賣不出去!”
池最習以為常,反口問:“就像你一樣嗎?現在哪怕你拿着錢脫光了站在那個男的面前,他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
她說的“那個男的”是母親的前夫,她的生父。
“你要死啊?我變成這樣不都是因為你!”
母親氣急敗壞,抄着家夥沖上來。
那時池最已經會還手了,兩個人打起來,誰也赢不了誰。
“我去叫人來打掃。
”池最撥通内線電話,讓保潔過來。
剛挂掉,薄望津說:“給我一顆藥。
”
啊?這個時候?
池最下意識地打量他的下半身,看起來十分平靜,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薄望津發現她的目光:“還不動?”
“……您稍等。
”池最雖然懷疑,還是連忙去辦公室拿,不忘擰開一瓶招待客人的純淨水給他。
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