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倏地站起身來伸手想要阻止,沈緣卻捧着杯子的底部,趁席五的手仰頭搶先一步将那口酒喝了下去,高濃度的酒精從他的舌尖流淌進去,灌入幹澀的喉嚨,灼燒的味道叫他無法完全将那口酒吞咽下去,隻能紅了眼睛小聲地咳嗽,牧斐反手奪了席五的杯子。
“滾出去,蠢貨!”
“你想害死他麼?!”
他怒罵席五一句,及時用袖子擦過沈緣流出酒漬的嘴角,少年輕輕垂着腦袋乖巧地任由他動作,感受着心裡升騰起來的灼熱霧氣,慢慢地從一隻病弱小狗變得面頰微微紅潤,沈緣張開嘴唇小口喘息,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了自己的酒量但是暖乎乎的,好舒服。
雲栽雪家裡的酒是甜的,那名調酒師遞給他的那一小杯酒帶着清茶的味道,雌蟲哥哥半路攔截的那種酒,他後來和阿萊特斯偷偷去喝了,加了三個冰球……是草莓果香的味道,莺莺在戲台子下面沒攔住他,他喝了主家自己釀的酒,被郁長燼抱在懷裡的時候渾身發燙。
席五的酒,微苦。
病久了就這一個壞處……沒有其他娛樂的方式,不能随意逃出醫院的大門,看書看得多,喜歡的故事能翻來覆去看好幾遍。
所以記憶力太好了。
他無視了牧斐和席五的針鋒相對,不想管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在腦子裡昏昏沉沉地對系統道:“不想玩了,統子。
”
系統:【?宿主?】
沈緣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任務了。
”
系統想要給自家宿主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森*晚*整*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