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斐,你想成為英雄嗎?”
牧斐道:“英雄主義不可取。
”
沈緣不滿意他這個答案,他貼緊牧斐,幾乎壓着他整個胸口,挑釁般仰頭挑了挑眉:“不可取是什麼意思?你還是想,你想拯救人類,上學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對像我這樣的權貴少爺特别不滿是不是?我欺負你的時候你肯定想着有朝一日要欺負回來,所以才讓我當你的小狗報複我。
”
牧斐扣住他的後頸:“又在演什麼?”
沈緣信誓旦旦:“你肯定是這麼想的!隻是嘴上不這麼說而已,現在有機會了當然要利用我的血拯救其他人,等以後末世結束了你就是最偉大的英雄,誰還會記得我?!你就是這麼想的!混蛋!”
牧斐笑着貼近他的臉蛋,比起前些日子沈緣病殃殃醒不過來的樣子,現在罵人的時候倒是顯得氣色挺好,聲音聽起來雖然帶着病弱的氣息,但還挺有活力,牧斐陪着他玩:“我什麼時候這麼想了?如果說真的要做英雄,我也要先做你的英雄才行,你說我讓你當小狗,但我做那些你對我做的事了嗎?想想。
”
那确實沒有。
沈緣上學的時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找到了牧斐這麼一個扛得住折騰的人當然次次下死手,睡過了怪他,不小心吃到胡蘿蔔怪他,就算隔着十幾公裡遊戲輸了也要專程半夜給牧斐打電話罵他一頓,沈緣在外頭旅行,和狐朋狗友看片子起了感覺,偏要叫牧斐飛過來給他伺候一頓,半夜把人踹下去叫他滾。
比起這些,牧斐對他做的那些簡直是小兒科,床上也往往順着他的節奏來,說一句“最佳男友”也不為過。
牧斐問:“想起來了沒?”
沈緣得理不饒人,沒理更要争三分,他一把扯住牧斐的領子,像發洩病中昏迷的時候沒法傾訴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