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騎着魔蚺往南方魔域飛去,微生磬和魔蚺都是魔族,都掌握着黑暗的力量,即便是天黑了對他們的視覺也不會有影響;
白子畫則是修為高強,這種程度上的黑暗無法蒙蔽他的視覺。
魔蚺的飛行速度還是相當可觀的,頭上坐着兩個人對它的速度也沒有影響,而且有微生磬這個魔君的魔氣開路,一路上的魔族和魔獸都不敢來擋路。
魔蚺飛行了兩個時辰後總算飛到了蘼山腳下,微生磬立刻跳下來,手裡拿出一瓶子丹藥喂給魔蚺,還不忘摸了摸它的腦袋。
魔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惬意地眯起來,任由微生磬摸它的頭,嘴巴裡嚼着丹藥,尾巴也跟着甩起來。
“可愛,”微生磬親昵地點了點它的腦袋,魔蚺興奮地上前蹭了蹭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回自己栖息的密林裡去了。
送走了魔蚺,微生磬回頭帶着白子畫上了蘼山。
蘼山之所以叫蘼山是因為山上長滿了荼靡,那些帶着小刺的小灌木肆意生長着,連微生磬布下的防護陣法裡都有,二人在大陣中穿行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上麟趾宮的階梯。
白色的石階上纖塵不染,旁邊倒是長滿了雪白的荼靡,芳香襲人。
微生磬帶着他小跑着上山,白子畫也是難得見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似乎是家中有什麼事發生了一般。
白子畫好笑地跟上了她的步伐,看着她腰間懸着還未在未來碎裂的清心鈴,月白色的穗子垂下來,随着她的行動不斷晃動着。
她似乎并不喜歡太吵的聲音,連自己身上的鈴铛都施了術法不許發出聲音來,當初贈她的宮鈴也是,明明整個絕情殿裡有兩個徒弟卻隻有一個鈴铛響。
微生磬打開了宮門,帶着白子畫進了令他耿耿于懷的麟趾宮。
麟趾宮陳設有一種低調的奢華,所用的材料都是一眼看上去覺得普通細看卻價值連城,微生磬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放棄了華麗的布置。
“君上回來了——”一個才到微生磬腰部的小女孩竄出來,一把跳到了對方懷裡,挂在微生磬身上不下來。
“哎呦喂陽陽,怎麼又重了?你吃什麼這是,”微生磬被這顆小炮彈差點給撞飛,對方又有增加的體重讓她臉上一苦。
“這段時間不是老有人闖到咱們魔域裡來嗎?”開陽不高興嘟着嘴,一個勁兒地往她懷裡黏。
“你吃了?”微生磬大驚失色,立刻就要将開陽放下來。
“沒有的事,我給丢了,但是他們召喚出來的靈獸被我吃了,”說罷開陽還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不要亂吃東西,”微生磬一字一頓地說道,心中很是無奈,開陽這個種族的貌似就是掌管着食欲的,好好的一個小女孩竟然看到什麼都想嘗嘗,實在是讓人頭疼不已。
“知道啦君上,”開陽敷衍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立刻盯上了微生磬帶來的這個“不速之客”,身後的魔氣化作一隻巨大的饕餮,對着白子畫恐吓起來。
“開陽,這是我的客人,”微生磬一把驅散了開陽眷屬的虛影,認真為對方解釋道。
“哦,”開陽乖乖應下,能屈能伸地對着白子畫道了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