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
陳落雁越撓越癢,越癢越撓,最後撓急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叫:“雲岫,給我準備沐浴,拿藥膏。
”
吩咐完,陳落雁一邊撓一邊抱怨:“這什麼破病,都半個月了還不見好。
”
紀平安開口道:“夫人,可否讓小女看一看?”
“你?”陳落雁斜昵了紀平安一眼,“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給我看?自己的病都看不好,裝什麼!”
說完,陳落雁怒氣沖沖地離開。
紀平安:“……”
過了一會兒,陳落雁好似緩解了癢意,又回來了。
陳落雁冷冷地看着紀平安,“我兒子的病沒有好轉,哼,我就知道你是個欺世盜名的,這次看你怎麼脫罪。
”
紀平安:“……”
一個着涼真不至于,就算要找茬,好歹也選個難一點的病吧?
“夫、夫人。
”紀平安算着時間,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子搖晃,臉色蒼白,不住地咳嗽,“夫人,小女沒有,小女開的方子,真的是治二公子……咳咳咳……二……二……”
紀平安咳嗽着咳嗽着,忽然眼睛一閉,如一團棉花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陳落雁隻是想尋個由頭打紀平安一頓,沒想要人性命。
這會兒紀平安一倒地,陳落雁吓壞了,“我告訴你,你别裝死,吓唬人啊。
”
紀平安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陳落雁慌了,忙讓丫鬟雲岫去看紀平安的鼻息,雲岫伸出兩根手指放到紀平安鼻子下,頓時臉煞白,“夫人,沒氣了。
”
陳落雁豔紅的嘴唇發抖,“好、好端端的,怎麼就沒氣了?”
偏這時,下人闖了進來,“夫人,長公主府的翠雲姑姑來了,說是來接紀姑娘回公主府。
”
“這、這……”陳落雁本就是個繡花枕頭,瞬間六神無主。
翠雲姑姑也知道成平侯的德行,讓人将成平侯的下人都給推開,徑直走了進來。
“奴婢給成平侯夫人請安!”
人未到,聲先到。
翠雲姑姑走進來,還未真的行禮就看到紀平安躺在了地上,旁邊還放了一方染血的繡帕。
“成平侯夫人!”翠雲姑姑聲色俱厲,“你因周小姐之事,遷怒無辜之人,現在還要害死紀姑娘,你當真是好大的威風,連律法都不放在眼裡了。
”
長公主因病常年不出府門,對外一切事物都是交給最信任的翠雲姑姑去辦。
可是說在外面,翠雲姑姑就是長公主的代表。
“我沒有。
”陳落雁慌亂至極,“對……我想起來了,她說自己從小就有病,她是自己發病了。
”
翠雲姑姑讓人扶起紀平安:“紀姑娘體弱,時常頭暈咳嗽,在公主府時事事謹小慎微,若不是受了驚吓,怎麼會忽然發病?成平侯夫人還是想想怎麼向長公主交代吧。
”
說完,也不管陳落雁什麼态度怎麼想的,翠雲姑姑直接帶着紀平安離開。
“這……”陳落雁覺得很委屈,一屁股坐椅子上,對着雲岫哭訴道:“她紀平安自己發病,憑什麼怪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