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豫:“大嫂?”
韓绮:“冬春是家裡的事,我已經報給娘了,娘同意了。
你要想帶走人,隻能娘或者爹開口,否則,你大嫂我也無能無力。
”
宋懷豫眉頭緊皺:“這事,爹娘也知道?為何?”
韓绮失語笑了,慢慢掀起眼皮,看向宋懷豫,反問道:“宋二公子,你說呢?”
一句宋二公子,宋懷豫立刻懂了——這一切是為了宋家。
宋懷豫又去找了宋母和宋父,仍舊被輕描淡寫的打發了,是一點轍也沒有。
宋懷豫在屋裡坐了一夜,直到淩晨方才下定決心。
晨曦朝陽,宋懷豫來到馬廄,找到了牧聲,“你對紀家忠誠嗎?”
牧聲點頭。
須臾,牧聲去開封府敲響了登聞鼓,報案冬春失蹤。
宋懷豫接案之後,立刻帶領衙役闖入了宋家,要求搜查。
宋父,宋懷章都去上朝了。
尚書府如今該主事的就應該是宋懷豫,偏偏是他帶人上門。
宋懷豫身後跟着十幾個衙役,和宋府的二十三名家丁無聲對峙。
衙役配刀,家丁隻被允許拿着長棍。
空氣中彌漫着強烈的火藥味,誰也不敢先動一動身子,撒下一丁點火星子,直到宋夫人帶着人匆匆趕了過來。
宋夫人氣得手都在發抖,“你、你……你個混帳東西!”
側室蕭曼和宋知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瑟瑟發抖的站在宋夫人身後。
宋知音扶着宋夫人,連勝安慰:“娘,二哥職責所在,您消消氣。
”
“你還護着他?”宋夫人氣到肝疼。
宋知音又對宋懷豫說道:“二哥,别惹娘生氣了。
”
日光之下,宋懷豫身穿黑色官府,腰佩長劍,渾身淩厲,“你也說了職責所在。
”
宋知音無奈了,“二哥,你今天一定要搜是不是?”
宋懷豫側行半步,露出牧聲,“人命關天,刻不容緩。
”
“行,二哥,你厲害。
”宋知音也是氣得不行,大家都在想盡辦法地為宋家争取更多的資源,盼着宋家越走越高,越來越好,偏偏這個二哥死腦經,這會兒犯糊塗。
但是,能怎麼辦呢?
總不能真讓二哥搜查吧?
從七品的司錄參軍沒資格也沒實力搜查從一品大員的家,但是親生兒子卻能搜自己家。
而且,他們還有苦說不出。
畢竟,鬧起來,丢臉的是整個宋家。
宋知音咬牙道:“二哥,等等可以嗎?”
宋懷豫颔首表示同意,宋知音帶着桃香轉身去了關押冬春的地方。
門口守衛一人手裡拿着一根長棍,攔住宋知音。
宋知音:“讓開。
”
守衛:“大少爺的命令,除了他,誰也不能進出。
”
宋知音:“出了什麼事,我擔着。
”
說罷,宋知音一把推開窄門。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冬春癱倒在稻草上,呼吸微弱。
行刑的人很懂規矩,冬春臉上,和穿上衣服露出的四肢都很幹淨,但身體的其他地方,密密麻麻全是血淋淋的鞭痕。
宋知音别看臉,不忍直視,讓桃香給冬春找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
冬春虛弱地睜開了眼。
宋知音道:“冬春,我們可以放過你。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
冬春幹裂的嘴唇動了動,仿佛在問什麼事。
宋知音:“你必須承認我的镯子是你偷的,也是從你那搜出來的。
”
“我沒有!”冬春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卻因為身體太過緊繃,撕裂了已經凝結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