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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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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絕 葉靖琛和沈家的三位女眷寒暄了兩句後,一行六人就入席了。

    因為是家宴,并未搞什麽大排場,但菜肴十分精緻可口,可見兩位沈夫人是費了一番心血的。

     重生後再次見到葉靖琛,沈妙合心中漣漪不斷,上一世臨終前他的模樣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每想一次心都揪着難受。

     那個風光霁月、驚才絕豔的葉小侯爺啊,最後被折磨到像變了一個人,骨瘦如柴、狼狽憔悴,頭發亂糟糟的披散着,将滿是傷口和污垢的臉遮了一半…… 他眼裏絕望、不甘和憤怒的光,以及最後嘴裏隻剩的半條舌頭,都好像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在她的心尖上,時不時的就會疼一疼。

     如今,她又能重新見到那個意氣風發、英俊驕傲的葉靖琛,可真是太好了。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全力救他。

     席間衆人的話并不多,隻有性格爽朗的沈從山說個沒完,葉靖琛偶爾搭上兩句,一頓飯吃的既規矩體面又不冷場。

     吃過飯後,衆人去正廳坐下用茶,還是沈從山和葉靖琛交談的多一些,一副相談甚歡的氣氛。

     說起兩個大男人的“緣分”,還要追溯到兩個月前的那場婚宴,那也是葉靖琛和沈妙合緣分的開始。

     兩個月前,老國公的孫子娶媳婦,大擺宴席,葉家和沈家都被邀請出席。

     大涼民風開放,對女子的束縛并不太嚴苛,在宴席上男女可以混坐。

    那日剛巧葉家的坐席離沈家不遠,葉靖琛和沈從山更是相鄰。

     沈從山是個出了名的話唠,不認識的人都能聊上幾句,更何況是遇到了一直被他所敬仰的葉靖琛,那還不趕緊結交? 沈從山熱情,葉靖琛也很有禮貌,一來二去就聊了起來。

    慢慢的兩人都覺得對方很對自己的脾氣,沈從山驚訝于比自己還小的葉靖琛是如此的博學多才,感慨傳聞中葉小侯爺才華橫溢果然名不虛傳;而葉靖琛則喜歡沈從山大大咧咧爽朗熱情的性格,十分願意多聊幾句。

     二人從治國聊到詩詞,從哪家兵器行的手藝好聊到哪家酒樓的菜品新奇,當說到一首并不十分出名的古詞時,正巧被前來找哥哥詢問事情的沈妙合聽見。

     沈家兄妹的性格十分相似,沈從山是個人來瘋,沈妙合也不太文靜,她過來時聽到二人就一首詞各抒己見,而那首詞那麽巧又是自己前幾天剛讀過的。

     喝了點甜酒腦子暈暈乎乎的沈妙合忘記了禮節,湊過就是噼裏啪啦一通解說,等說完後兩個男人都傻了眼。

     葉靖琛傻眼是因為沈妙合的看法居然和自己不謀而合。

     沈從山傻眼是因為自家妹妹的看法和葉靖琛居然驚人的一緻,這麽偏門的看法兩人居然能一緻…… 緣分的種子就是在那一天悄然種下,上一世沈妙合問過葉靖琛,為什麽選擇她做為妻子,葉靖琛告訴她,就是那一天她發表的那番見解,打動了他,讓他有種知音終相見的感覺。

     所以在一衆貴女中,他選擇了她,即便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高攀,他也堅信她是他最正确的選擇。

     那場喜宴之後,沈從山和葉靖琛成了朋友,時不時的就一起相約喝酒聊天,葉靖琛對沈妙合有意思,也是最早透露給沈從山知道的。

     當時沈從山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他雖然和葉靖琛聊得來,但也隻是以個人的身份結交,并不敢高攀葉家,更沒想過要把妹妹嫁過去。

     因為就連大大咧咧的他也清楚,沈家的家世比照着葉家,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沈家歷代都是讀書人,知識淵博家風嚴謹,但是在仕途上卻一直不順。

    也不知是不是祖墳選錯了地方,沈家幾代讀書人走科舉這條路都不順利,落選的居多,偶爾有一兩個魚躍龍門的排名也不甚理想,就算僥幸入朝為官,做一輩子也隻是個芝麻小官。

     直到家裏出了個沈信,在科舉考試中中了榜眼,他的治國理念和才華很對當今聖上的胃口,一路扶搖直上,年過四十就已官拜戶部尚書,算是給沈家續了口氣。

     而葉家呢,那可是大涼的第一世家。

    葉家先祖曾追随大涼開國皇帝打天下,戰功赫赫。

    當年開國皇帝親封葉家先祖平康侯,并允許葉家長子可以世代世襲侯位。

     可以說葉家的歷史是和大涼的歷史同步的,葉家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成功的讓葉家穩坐大涼第一世家的寶座,無論是權勢地位、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皇帝的重視寵信,都是無人能敵的存在。

     一個是第一世家,一個是剛起步的官宦之家,兩者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以至于葉靖琛向沈從山透露想向沈妙合求親時,一張臉漲的通紅的沈從山好半天才憋出來了一句話。

     “雖然你我是朋友,但我妹妹不給人做妾。

    ” 就連沈從山,第一反應都是以葉家的家世,自己妹妹嫁過去多半是要做妾的,一番話直說的葉靖琛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清楚他是娶妻而非納妾,沈從山才沒有翻臉。

     * 一盞茶過後,葉靖琛正了正衣襟,突然起身,衆人呼吸一屏,知道他要開始此行的目的了。

     葉靖琛向着沈從山和劉秀蘭行了個禮,眼角餘光瞥了沈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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