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我趁着這個間隙打量着了老爺子的筆迹。
用筆蒼勁有力,但是有些地方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應該是病重的緣故。
整體上來看,老爺子的功底的确很深,如果他老人家還健在的話,我很希望能和他在這方面交流交流。
突然我在老爺子的署名鹿山河前面,看見了一行字,由于上面都是空白,我覺得剛才鹿文初可能是沒有看見。
我把遺囑上的那行字指給她看,沒想到她隻看了一眼就丢給了徐叔,她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我隻好跟過去,給徐叔指出了上面的一行字。
我畢竟不是鹿家的人,讓我讀出來不太妥當,還是讓徐叔來比較好。
徐叔舉着遺囑,大聲地說道:“另外,今後鹿家的去向也由鹿文初說了算,不管是重新發展還是就此散了,我都沒有意見。
反正這個鹿家交到你們手上也是一個散字,還不如讓真正有能力的人來做決策。
”
這句話就等于是鹿老爺子将鹿家家主的位置也給了鹿文初。
我看鹿文初聽到這句話絲毫沒有意外的神情就知道了她剛才其實早已看見了那一行字,隻不過沒有選擇讀出來。
場上除了我們和傾姨,其餘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爸這是什麼意思?”另外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看起來并不傻啊,怎麼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我看老爺子這基因不太強大啊,底下的子女就沒幾個頭腦靈光的。
唯一有點商業頭腦的鹿文初,還幾乎是遺傳的闵姨的。
跟鹿榮這個父親我看是沒什麼關系。
傾姨嘴一撇:“還什麼意思呢,嫌你們是廢物呗,個個拿着鹿家的錢出去裝模做樣的創業,最後錢去哪了,自己心裡有數。
”
那男人的嘴也不是吃素的:“‘你們’?鹿傾,你好像也包含在内吧?你還幫着這丫頭說話?别忘了,你也一個子都拿不到!”
傾姨卻是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道:“我确實沒有商業頭腦啊,在我手上的鹿家虧了好多錢,但至少我願意接下這個爛攤子,你們除了自己享樂,管過一天家裡的事情嗎?”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我實在頭疼。
可是這又關乎到鹿文初,我又不能不小心警惕。
鹿文初這時走出了門,我迅速跟着來到了老宅的小院裡。
“怎麼出來了,他們偷偷密謀什麼陰謀怎麼辦?”我擔心地說道。
鹿文初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姨看着呢,再說了,他們那個腦子能琢磨出什麼陰謀?”
想想也是。
鹿文初看着院子裡的花花草草。
我沒忍住問她:“現在決定權在你手上了,你打算怎麼辦?”
“沈幕折,”鹿文初的神情和語氣都非常地認真,“其實我特别不喜歡做決定,尤其是這麼重要的決定。
”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我想了想:“反正那些親戚們的嘴臉我是看不慣,就算有這個能力,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