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裡給我的丈夫洛煥生打了無數個電話,卻隻聽到忙音。
最後一次總算接通,隻能得到他不耐煩的回複,說加班解決嚴重問題,讓我不要煩他。
再打,他把我拉黑了。
我爸一直到死都沒能見到他女婿最後一面。
我撲在他身上嚎啕大哭。
洛煥生的青梅李安月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這是我在之後操辦喪葬事宜的時候,在手機裡看到的。
洛煥生和李安月在鏡頭前笑得燦爛無比,耳朵上的情侶耳墜如此搶眼。
和你一起,每一個瞬間都是甜蜜。
我心如死灰,反而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很相配,祝99。
洛煥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此時,我已經在沙發上枯坐了好幾個小時。
處理我爸後事時來不及想的事,在這幾個小時裡統統想清楚了。
洛煥生看到這個時候我還坐着,皺了皺眉。
“大晚上不睡覺,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開燈。
”
我冷淡地道:“想事情。
”
洛煥生笑着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貼着我的耳邊道:“想我了?”
聞到他嘴裡的酒氣,我厭惡地皺起了眉,起身離他遠了一些。
洛煥生沒想到我會是這麼個回應,他疲憊地揉了揉腦門:“楚湘,結婚好幾年了,你知道我的,别再鬧了。
”
我看着他:“你這幾天在哪裡?”
“鄰市出差嘛,接了個大單子,回來又要加班解決問題,你之前打那個電話差點耽誤事,以後别再随便打電話給我了。
”
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說得重了,又拿出了一個盒子。
“給你買的紀念品,過兩天我陪你去看叔叔。
”
結婚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叫過我爸一聲“爸”,一直是叫“叔叔”。
我打開盒子,是一塊絲巾,上面的logo和我在朋友圈裡看到的耳墜logo是一樣的。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