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沈安站在原地,无措地拿着个荷包,有些纳闷地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是他想多了吗?
就在此时,一只手从身后探了出来,拿走了他手上的荷包。
沈安转身,见萧封观要笑不笑,拎着香囊上的穗子看他:
“喜欢?”
沈安下意识摇摇头:“不喜欢。”
腰上多出一只手,不紧不慢摸着他:“方才那梁小姐好看吗?”
沈安又摇头:“根本没看清长什么样。”
眼前人凑近,低头就碰到了他的鼻梁,温柔地亲了亲:“你若喜欢这些,我也给你绣一个。”
沈安没听说过他还会这些,狐疑地抬头看了看他,明显不信的样子。可他想起花豫的事情,害怕这人大过年发疯,还是顺着说:
“你若是绣,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天天带着。”
萧封观这才笑开,手上力道松了松,见侍女们都走远了,手往下滑,拍了拍浑圆臀瓣:
“好啊,若是忘带一天,就用别的补回来。”
沈安满头黑线,皮笑肉不笑将那只作乱的手薅上来:“一言为定,你要是绣不出来,也用别的补。”
……
年夜饭摆在正院。
因只有两人吃,所以饭菜不多,少而精致,中间添了口红汤锅子,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滚烫气泡。
沈安给侍女们放了假,放她们出府去看灯,此时只有为数不多几个自愿留下来的,也都三三两两凑在院子里赏梅守岁。
王府地势高,隔着一条街能依稀看到画舫正放着花炮,喧喧嚷嚷的声音传过来,正是人间好岁月。
沈安今年也收了个大红封,萧封观给的,里面装满了银票,险些将红纸撑坏。沈安接了放在枕头边,转身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他这么主动让萧封观很受用,揽着细腰将人抱起来坐在墙头看烟花。
雪白大氅包住白皙漂亮的脸,天上烟花炸开,萧封观眼中却全是沈安。
沈安手有些凉,下意识将手伸进萧封观掌中暖着,说:“去年我自己过年,也看到了宫中放的花炮……”
那时候二人相隔千里,沈安想念他,回头却只能看到歪歪扭扭的雪狮。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