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腦的獵人抓住小松鼠,不打算吃掉它,也不會大發慈悲放它走。
章獻淮要留住他,“你要錢,我要記憶。
你繼續做你的林措,等我想起來自然會讓你帶錢走人。
”“如果我不願意呢?”章獻淮笑了一聲,“你以為林晉益會輕易放過你?就算他顧及那點兒父子情,你又還能去找誰要錢。
”林晉益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這麼多年都沒怎麼理睬他,事情沒辦成,更不會考慮什麼辛苦費給他一分錢。
林冬遲深吸一口氣。
如果可以,他很想說“我不願意”,或者底氣十足地告訴章獻淮、告訴林晉益“我才不怕,我也不缺那些錢”。
可林冬遲動搖了。
他總是在自己心裡簡單化所有碰到的難事,實際上事情還是很難,最後真正的處理方法不過是一次次放棄。
放棄喜歡的專業,放棄感興趣的工作,放棄零碎的時間……這次他放棄林冬遲這個名字,卻能得到一大筆錢補回以往。
林冬遲也想真正踏上一條能看得見出口的路,還上大姨一家的恩情,沒有束縛地去過開心又踏實的生活。
因此,所有的掙紮和顧慮在章獻淮講出這句話後逐漸消散。
他的腦袋甚至冒出愚蠢的想法:“是不是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地拿那筆錢了?”來了S城,他享受着不屬于林冬遲的生活,接受着不屬于林冬遲的職位和薪資,總是擔心會拿多,習慣于小心翼翼。
如此一來,林冬遲想,我也是付出了所有我能夠付出的了吧。
章獻淮把他的内褲褪到了膝蓋處,那隻手撫過性器,順着會陰往後摸去。
“等等!章獻淮,章獻淮……”章獻淮的手探入臀縫,林冬遲急匆匆地喊了他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又後悔了。
可他沒繼續往下說,也沒再求饒。
他感覺那個地方被一隻手指進入,然後很快就變成兩隻。
進出幾次,林冬遲條件反射地夾緊了腿,雙手不自覺抓了抓,正好抓到章獻淮的衣角。
章獻淮看了眼衣服,又擡眼看林冬遲。
在察覺林冬遲似乎默認了這場性事和真假代替的交易時,章獻淮有些不悅的情緒,不過很快就被他忽略掉了。
章獻淮跪坐起來,用兩膝頂開他的腿,便于手指的進出,左手也沒再壓住他的手,開始撸動林冬遲那根乖巧的陰莖。
“林冬遲,你下面比你誠實。
”章獻淮感覺到手中的性器半硬了,便乘勝追擊,另一隻手又往那後穴進了一隻手指。
林冬遲是頭一回,全身心都緊張得不行,三隻手指進去後異物感很強,後面又是吸絞又是排斥。
“放松。
”章獻淮加快了前面撸動的速度,聽着林冬遲輕輕的喘息,那隻處于溫熱隐秘的手突然按到某個更敏感的位置。
“啊……嗯啊……”林冬遲的聲音都變了調,腳趾緊緊蜷縮起來。
章獻淮立刻對着那兒繼續攻進。
林冬遲忍不住,抓過他的衣角,向上挺送着射了出來。
肚皮和乳頭都沾到了色情的白色……章獻淮顯然也被情欲占足了身,他單手解開幾顆襯衣扣,然後把褲子也解開了,全程都看着面紅耳赤張着嘴緩勁的林冬遲。
林冬遲被盯得有些發怵,手還抓着沒放,像是怕走丢了的小孩。
章獻淮對此很是受用。
不論是章家人還是外人,都認為章氏集團的章獻淮從小家教優良,做事得體,待自己人大方友好。
但實際上章獻淮比林冬遲善于僞裝。
他們安心于章少爺什麼樣子,他便巧妙地展現出什麼樣子,進而得到真正想要的、能夠滿足于自身的東西。
唯有在這防禦很差的林冬遲面前,章獻淮覺得沒有太多必要,連僞裝的想法都少了許多。
他現在直白地要林冬遲的幫助,要他的身體,要他繼續假扮愛人。
章獻淮認為,林冬遲雖然演技拙劣,但這些應該都能做好。
他似乎能夠因此原諒一點點林冬遲的欺騙了。
章獻淮把林冬遲的精液塗抹到已經有些适應的後穴,用手草草進出幾次,然後抽出手,抵上了更加粗硬的東西。
龜頭剛擠進去,林冬遲一下子回過神,拽着章獻淮的襯衣抽着氣說:“疼!章獻淮,你停下來,我不想做了,好疼啊!”箭在弦上,這怎麼停得下來?章獻淮一手掐着他的腰,另一手扶着性器。
他狠狠心,用力挺進去,性器很快就像找到了正确通道,變得順暢很多。
溫熱後穴緊緊包裹着整根陰莖,章獻淮爽得發出了聲喟歎。
趁林冬遲沒有接着喊疼,他開始抽插起來。
林冬遲一直吃痛,叫疼聲和喘息聲交雜。
但慢慢地,被插蹭過的地方也帶給他一些道不明的感覺,身下那硬物速度慢下來時反而讓他有些空虛。
他不再喊疼,隐約懂得了某種快意。
身下人嘴輕輕張着,乳頭也敏感挺立。
章獻淮想,他的身上還是有可愛之處的,于是一邊大肆沖撞,一邊彎下腰親吮了下林冬遲的脖頸,然後順着往下,鎖骨、胸膛、乳頭……林冬遲發出的聲音像是在哼着撒嬌,他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就好幾次想咬住下嘴唇不讓聲音出來。
每到這種時候,章獻淮就往外退些,然後沖那處最敏感的地方頂去,再插到很深的地方,生生要把林冬遲撞出更嬌淫的呻吟。
林冬遲又射了一次。
後來章獻淮見他聲音發啞,眼睛都疲憊得有些張不開了,于是好心地沒再折磨下去。
拔出來撸射到他癱軟的性器上,還蹭了些在他的恥毛周圍。
章獻淮就是這樣。
欺騙他的赝品,不僅要打碎,還得重新署上自己的名字才能符合心意。
有頭腦的獵人抓住小松鼠,不打算吃掉它,也不會大發慈悲放它走。
章獻淮要留住他,“你要錢,我要記憶。
你繼續做你的林措,等我想起來自然會讓你帶錢走人。
”“如果我不願意呢?”章獻淮笑了一聲,“你以為林晉益會輕易放過你?就算他顧及那點兒父子情,…
???展開
章先生不會現在就放他走的。
他被騙了,就要把該得到的得到,該吃幹淨的吃幹淨??留住小松鼠給他治腦袋。
(好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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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林冬遲睡醒的時候已經在房間裡了。
他思考着,是不是章獻淮把我抱上來的?但又覺得章獻淮知道了真相應該生氣才對,怎麼做這種事。
接下來的好幾分鐘他都縮在被窩裡一動沒動,腦袋在“是章獻淮”和“不是章獻淮”之間來回跳躍。
其實到底是誰也沒那麼重要,林冬遲就是要讓腦袋裡裝一些别的東西來分散今天發生的事情。
可事實就是,已經發生了章獻淮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和章獻淮做愛了。
這兩件事一件比一件傷頭腦。
逼迫着自己發呆了半天,林冬遲決定,還是得起床面對。
這一動,他的下半身就有說不出的疼。
這種疼還不是被人錘被人打的感覺,是那種身子使勁下墜,後面那處好像一直被東西撐開,用不上力也無法完全放松的疼。
對于擅長自我安慰的林冬遲來說,身子已經很痛苦了,不能讓肚子也痛苦。
于是他在心裡默念了三個數,還是撐着起床,準備收拾一下就去吃飯。
林冬遲先洗了個澡,水沖下來的時候,他深深吐了一口氣出去。
這是小迷信,感覺洗澡的時候隻要這樣做就能把煩惱的事情一并沖洗掉。
雖然現在的局面貌似不是吐兩口氣就能有所好轉的,但還是抱着僥幸心理試了試。
章獻淮的意思是讓他繼續假扮林措,在章獻淮面前,也在那些騙了章獻淮的人面前。
林冬遲算是看透了,章獻淮根本不是什麼善意很多的人。
他想要找回記憶,該去好好照顧林措,讓林措快點醒來不就更好幫他了嗎。
章獻淮明顯就是想要走最便捷、成本最小的路來達到目的。
如何走還能完全依照他自己的方式。
而林冬遲就是這條被動的小路。
洗完澡,下半身的不适感還是挺大。
林冬遲對着鏡子吹幹頭發,心裡罵了一下章獻淮,沒有特别髒,但對他來講已經特别難聽了。
罵完,林冬遲又覺得,章獻淮不是好人,自己好像也不是。
欺騙,利用,甚至做了兩次奇怪可笑的交易。
林冬遲心說:我不也是為了那30萬現在才在這裡的嗎。
我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林措。
以後拿了錢,我一定會離他們都遠遠的,把這些壞事兒荒唐事兒都爛在肚子裡。
正好阿姨過來把飯做好了,便招呼剛下樓的林冬遲可以先吃,同時轉告他:“少爺今晚就不回來吃了。
”林冬遲點點頭,心裡巴不得章獻淮以後都不回來吃。
他掃了眼餐桌,沒有他最愛的豬肘,但是有松仁玉米,用比之前大一号的盤子裝着。
阿姨見他一直看那盤菜,便笑着又說:“那是少爺特意吩咐的,你不夠的話廚房還有。
”章獻淮特意吩咐的松仁玉米?林冬遲尴尬地對阿姨笑了笑,轉頭就開始獨自生悶氣,覺得章獻淮就是在借這些松仁暗示他像隻松鼠!不過直到第二天吃完午飯,林冬遲都沒有再見到章獻淮。
雖說心裡是不想見,但實際真見不着,林冬遲也是有點兒七上八下的。
他窩在沙發上開始胡思亂想,一會兒思考那筆錢大姨會不會不夠用,一會兒又想着幹脆不要再繼續裝了……闫叔走過來的時候,林冬遲正好想到:章獻淮不會是睡完自己就良心發現羞愧而逃了吧?闫叔說:“少爺回了老宅,等會兒司機會送你過去。
”一聽這話,林冬遲的心立刻被揪起來,“就是夫人他們那裡嗎?闫叔您要不要一起去啊?”闫叔知道他是在害怕,對他寬撫道:“今天是家宴,我不去。
你不用緊張,好幾位都知道你的事情,同是為了少爺好,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林冬遲想說,我怕的不隻是要見他們,而是要在章獻淮面前反過來騙他們……就像現在,對着和藹親切的闫叔,林冬遲也全然不能提。
厭惡謊言的人逼迫着其他人去制造更大的謊言。
林冬遲立刻撤銷剛才心中的胡思亂想,章獻淮才不會良心發現。
他根本沒有良心。
章家老宅有點兒偏,像山莊别墅又像私人會所。
林冬遲在小縣城長大,隻在很小的時候參加林措的生日會才見過類似的地方,不免有些緊張。
他被一位招待帶到拐角處乘電梯,到了三樓的餐廳。
“林先生,您直接進去就行。
”林冬遲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