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遲打嗝”的靈感來源于推特上一段松鼠打嗝的視頻(twi:cutest_animal1),内容是一隻圓鼓鼓松鼠打嗝的時候,藏的食物會漏出來,超級可愛!微博上搜“松鼠打嗝”應該也能看到。
不過此處林冬遲其實不是吃太飽,是因為緊張?小驚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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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冬遲洗了個澡,好不容易逼迫自己把剛才的事情忘掉,但穿衣服時一看到換下的睡衣就又迅速想了起來。
手、喘息、章獻淮……此時林冬遲真是恨不得章獻淮的失憶能傳染給他!眼不見為淨,他将浴巾丢到衣簍中蓋住那件睡衣,然後頂着濕漉漉的頭發擦也沒擦就急匆匆去開了電腦。
林冬遲急需幫助。
他把u盤中的所有文檔都仔仔細細排查了一遍,還用關鍵詞搜索了半天。
末了,他再次确認,林措一次也沒有在日記中記錄過他們的床事,裡面提及的肢體接觸僅限于牽手與擁抱。
這也不奇怪,林冬遲想,那方面的事情好像本來也沒必要事無巨細地描述出來。
隻是這樣一來他就沒了參考,不知道以後該怎麼應付章獻淮了。
接下來幾天,林冬遲時時刻刻都絞盡腦汁地避免觸到相關話題。
可章獻淮提都沒提,跟他的相處一如從前。
這樣看起來倒成了隻有林冬遲特别在意了。
林冬遲暗暗别扭,告訴自己:那天晚上不就是章獻淮幫着解決了下生理需求嗎。
既然人家少爺都不覺得有什麼,我幹嘛要一個人這麼在意!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之後章流流還真到家裡來道歉了。
章流流的行為舉動常常意氣又幼稚,他從小被家裡慣着,但凡有不合心意的人和事兒就誰的面子也不給。
除了章獻淮。
他就是對這堂哥言聽計從。
一開始聽到堂哥要他去道歉,章流流百個千個不願意,明明就是那林冬遲摳門丢人,還占他便宜自稱嫂子哥!但章獻淮不聽他的狡辯,态度強硬得很。
章流流覺得,肯定是林冬遲仗着林措的身份回去告狀了。
不過氣歸氣,章流流也不想惹得林冬遲真甩手走人,那章獻淮得什麼時候才能找回記憶……矛盾半天,他還是不得已答應了,為了親愛的堂哥。
當然,作為獎勵,章獻淮也同意叫人幫他徹底解決前段時間他跟一位小明星糾纏不清的绯聞。
章流流來的時候,章獻淮正好去複診沒在。
雖然目前進展仍不明顯,但也許是林冬遲轉移了他注意力或是真發揮了什麼微妙效果,章獻淮頭疼的次數确實比之前稍少了一些。
除此之外,章獻淮得按時去見醫生才能讓章夫人和章家長輩們放心。
他清楚自己的責任,沒必要耍性子做抗議。
章獻淮單獨去複診,林冬遲也樂得自在,不僅不用顧忌吃相,還能睡個舒服的午覺。
誰知道午覺睡醒剛一下樓就聽到闫叔跟誰在那兒講話,對方的語氣又氣又急。
“你終于醒了!也太懶了吧!”章流流一來就被闫叔攔住,不讓他上樓去把睡懶覺的林冬遲叫醒。
正發脾氣呢,林冬遲自己起來了。
林冬遲也很郁悶,垂搭着眼睛問他:“你來幹什麼?”這話提醒了章流流,他是來道歉的。
他撇撇嘴,模模糊糊地很快講了句:“我哥讓我來道歉,對不起。
”臉上動作全是不情願。
見他這樣,林冬遲心裡舒坦之餘又想到了那天的章獻淮。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
林冬遲想想覺得有點兒奇妙,自己長這麼大以來得到的偏袒和袒護竟然都是來自這個原本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人。
闫叔見兩人應該不會起什麼大争執便先離開了。
章流流道完歉臉上很臊,心裡也還堵着氣。
他完成任務就瞬間忽略掉今天來這兒的起因,恢複了原先的語氣告訴林冬遲:“你也别得意!我這是給我哥面子,要不然誰愛搭理你。
”又來……林冬遲發現這人實在是不講理,便故意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章獻淮之前警告你什麼。
”别找他麻煩。
章流流聽了更怒,壓低聲音反問道:“我哥讓我别找林措麻煩,你是林措嗎!說白了,他是因為你現在的身份才會對你這樣。
“你可别裝久了就真忘了自己是誰。
等我哥全想起來,發現你裝他最喜歡的人欺騙他,你覺得到那時候他還會管林冬遲有沒有麻煩嗎。
”章流流的話雖然難聽卻是事實。
林冬遲收起笑,午睡後殘留的困意也全部消失了,這些現實讓他清醒得不能更清醒。
他立刻放開心裡那些章獻淮随手送予他的特殊,不敢再偷偷地借來享受,也提醒自己不要再打這些念頭。
林措回來時,一切要原原本本地還給他。
沒有享受過,才不會在結束的時候感到失落。
章流流走後,林冬遲坐在客廳放空了許久。
期間他接了個電話,是大姨的兒子打來的。
林冬遲對他們講過要到爸爸所在的S城實習一段時間。
沒人會去檢驗實習真假,隻要他按時打錢回去就好。
他現在不會再和表哥争執,兩人關系一般,像和平相處的讨債人和欠債人。
表哥打電話來提醒他,這個月的生活費該給了。
林冬遲“嗯”了一聲,說等會兒就轉過去,又問了問大姨的情況,表哥一一回答。
說到沒什麼可說的時候,表哥順帶嘴提了一句:“你實習的公司是不是挺好的?”“啊?”林冬遲有點兒詫異,“怎麼突然這麼說?”表哥就講起早上來了個從S城來的人,稱是林冬遲公司的人,來做入職的背景調查。
表哥見那人西裝革履,言語聽着特别專業,就猜應該是在哪個大公司就職的。
林冬遲一聽,呼吸都緊了,他趕緊問:“他,他還有沒有說别的,或者問什麼别的?”“沒什麼了,他說跟你簡曆提到的沒有太大出入。
”表哥想了想,“而且他态度也挺客氣的,就是臨走的時候有些怪。
”“怎麼怪?”“他拍了一張你的入學照,就是桌子上那張。
媽問他拍那個幹嘛,他說是等你正式入職的時候要給你做歡迎入職的ppt。
”林冬遲上大學的第一天,學校給新生們在校門口拍了入學照。
照片洗出來後便一直放在客廳那個放滿了照片的桌上,由一塊透明大玻璃壓着。
林冬遲拍照的次數不多,那張入學照是他上了大學後唯一帶回去的。
桌上其餘的就都是表哥表妹、大姨一家的全家福,還有些比較兒時的照片了。
所以那名所謂的入職背景調查的職員怎麼就看中了那張……林冬遲腦子發空,答案不難猜想。
他忍不住來回踱步,剛走兩三圈雙腿就開始發軟,全身的重量好像都竄到心髒上。
正當他停下來,想要打電話與林晉益商量一下時,門開了。
是章獻淮。
林冬遲不自覺往後退,可堆積到心髒的重量使他四肢都沒了力氣,隻能癱坐在沙發上,眼瞧着章獻淮朝他冷面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他覺得章獻淮又變回了第一次見面的模樣,甚至比那天更加陌生,每走近一步都讓他感到沉重的不安和緊張。
自從換下那套睡衣之後,林冬遲換了另一件睡袍。
這睡袍尺寸偏大,他不想麻煩闫叔再換,就将系帶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