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吧
等兩人呼吸都平複下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窗簾外透着的天全然黑了,昭示着深夜已經到來。
江栩寧癱軟在床上,小口小口喘着粗氣,身上很熱,可剛剛鬧騰過後,出了一身的汗,反而是舒服了不少,頭也不疼了。
沈懷川幫他擦感幹淨身體,換上了另一套幹淨的睡衣,甚至還跑到樓下去趕在夜市打烊之前買了碗紅棗銀耳湯和炒花飯。
江栩寧撐起身子溫吞地喝了幾口水,身後便伸過來一雙手輕輕覆上他的脊背,好讓他坐地更穩些。
“……”
隻是隔着衣服相觸,江栩寧也是一陣戰栗。
剛剛一些潮熱的記憶片段輾轉襲來,他整張臉都紅了,直起身子避開了身後人的手臂。
“我自己來。
”
“小心點,別燙着了。
”沈懷川此時卻是一臉的餍足和神清氣爽,将飯和湯托起穩穩地放置在剛剛拿進屋的小桌闆上,伺候着自家竹馬吃飯。
“我剛剛給你打了六通電話,你一個沒接。
”沈懷川把蓋子掀開,飯香瞬間飄滿了整間屋子,“跑你畫室看,你老師說你今天提前回去了,我就猜到你應該是生病了。
”
“你猜對了……”江栩寧方才昏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聞着味還真有點餓了,但考慮到他們在房間裏剛剛做的一些事兒,還是伸腳準備下床,“出去吃,我還沒到病入膏肓下不了地的程度。
”
“行,你等會啊。
”沈懷川先是把東西都端了出去,然後熟練地打開衣櫃門拿了雙襪子,蹲下身來幫人穿襪子。
江栩寧原本想抵抗,但奈何自己還在病中沒什麽力氣,也就任由對方去了。
沈懷川幫人套好襪子,再拿來拖鞋,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寒氣從腳生,你以後一定要記着穿襪子,還有一降溫就得及時換棉拖鞋。
”
“知道了。
”江栩寧悶聲道。
确定江栩寧被裹得嚴嚴實實之後,沈懷川才好好洗了個手,在客廳的小餐桌前坐下。
他在家吃過晚飯,這會就是全程看着江栩寧吃,卻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江小寧,你剛——”
“別說話。
”江栩寧細嚼慢咽地吃了點花飯,又去喝銀耳湯,身體暖呼呼的,臉也更紅了,“食不言。
”
他知道沈懷川要問什麽,可他一點都不想聽。
“行吧,你吃完了我再說。
”沈懷川臉上的笑意壓根止不住,就好像剛剛不是他伺候了別人,而是反過來一樣。
“……”
再怎麽拖延,飯也有吃完的時候。
江栩寧确認自己飽了後,憋出來一句:“你不回家嗎?”
沈懷川笑了,:“你都這樣了,我回去能放心啊?早跟我媽打好招呼了,今天留這兒照顧你。
不過我也挺好奇的,我剛剛進你房間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強吻我?”
“我那時候以為是做夢,不知道你真來了……”江栩寧頓了頓,越說越沒底氣。
沈懷川迅速找到了話裏的盲點,得寸進尺地咧嘴笑起來,“所以你經常做這種夢?夢到我,然後在夢裏親我?”
“沒想到啊江小寧,你夢裏還挺狂野的。
”
“不是……”江栩寧剛想反駁,卻咳嗽了起來,胸口起伏叫嚣着他的尴尬與羞恥。
“你害羞什麽,我又不怪你。
”沈懷川迅速拍了拍江栩寧的後背,幫對方順氣,“隻要你覺得舒服就行。
”
江栩寧咳完了,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紅着臉打斷了沒臉沒皮的沈懷川:“今天隻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
“別呀,我挺喜歡幫你弄的!”沈懷川又跟狼狗翹起尾巴似的激動了起來,“不就是快了點嗎,我又不介意,你別因為這個讨厭我——”
江栩寧的臉更紅了,一氣之下還踩了沈懷川一腳:“廢話,別人碰你你不快?”
沈懷川的技術其實一點也不好,生澀又僵硬,可一旦“是沈懷川在做這件事”的這個想法鑽入江栩寧的大腦,觸覺和聽覺均同事變得敏感,快感便仿佛要翻倍不止。
加上剛剛發完燒,身體和心理都一并脆弱的情況下,自然會出現那什麽的情況。
沈懷川一點也不覺得害臊,伸手碰了碰身側人不再發燙的額頭,這才放心下來繼續調侃:“不好意思,我沒有被‘幫助’的經驗,是快還是慢也不太清楚。
”
江栩寧沉默了。
他回想起方才在沈懷川去廁所冷靜之前所觸碰着估摸的大小,背後差點又泛起一陣冷汗。
他們從體量上比較,都不是一個層級的。
沈懷川邊說邊把桌上的殘局收拾了:“但我覺着如果是你來幫我,我可能也會忍不住的。
”
“……閉嘴。
”江栩寧實在不想在聽見耳邊出現更多有關這方便經驗交流的對話,氣鼓鼓地回了自己房間。
還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