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見親侄女被賊人劫走,急得眼前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沈工臣确保手中之物沒有損壞,将其交給副手,随後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一開始,柳歲歲被白夜提溜着胳膊,一路飛檐走壁,吓得她幾次差點暈死過去;等進了山林,見身後無追兵,白夜的速度這才慢下來。
柳歲歲被他一路拖着跑,早已精疲力竭。
再加上一路荊棘叢生,衣裙被扯破,發髻被樹枝勾得亂七八糟,手背不知何時受了傷,此刻不停地在滲血。
一時之間,心生絕望。
她突然停下來,一把甩開白夜拽着她胳膊的手,氣喘籲籲:“你要帶我去哪兒?”
白夜回頭看她,雙手環胸,笑得邪肆。
“帶你回去做壓寨夫人!”
柳歲歲心頭一窒:“你當真是山匪?”
“不然呢?”白夜突然湊近她,“你不會以為我是劫富濟貧的大俠吧?”
“……”
見她不說話,白夜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舍棄寶物選擇了你,小娘子,你該對本少主感恩戴德才是。
”
這番話,差點沒将柳歲歲給氣樂了。
“你一個山匪劫了我,還讓我對你感恩戴德?你想得美你!”柳歲歲心中有氣,但又怕惹惱了白夜,隻好軟了語氣,“咱倆無冤無仇,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見他如此,柳歲歲氣得臉都紅了。
“那不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殺了你?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我哪裡舍得?”
見她歇得也差不多了,白夜伸手拉她,卻被柳歲歲躲到一旁。
她有氣無力:“你别拽我,我自己能走。
”
白夜看着她沒說話。
柳歲歲沒辦法,隻好将衣袖拉起來,給他看手腕上的淤青:“你力道太重,拽得我好疼。
”
見她白嫩的手腕果然一圈泛着青,白夜一言難盡。
“你面團做的?我就輕輕一拉……”
又見柳歲歲一副白嫩嬌弱樣,白夜歎了口氣,認命:“你走前面。
”
柳歲歲走在前面。
山路崎岖,她走得十分艱難,不是樹枝勾到了裙子,就是頭發勾到了樹枝,又走得極慢,這邊害怕有蛇,那邊害怕蜘蛛,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在白夜耐心耗盡,準備将她打暈扛着帶回山寨時,突聞一聲嬌呼,柳歲歲應聲倒地。
以為她在演戲拖延時間,白夜雙手環胸,冷笑一聲:“别裝了,你以為你那個四表叔會來救你?他剛才怎樣對你,你心裡沒點數?”
柳歲歲欲哭無淚:“我沒裝,我崴腳了!”
白夜一聽,視線掃過她腳踝。
見他不信,柳歲歲撩起裙擺,露出腳踝。
白皙纖細的腳踝處,紅腫一片。
白夜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伸手要來碰,吓得柳歲歲往一旁縮,白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小腿,将人拉到跟前。
“躲什麼躲?”他沒好氣,“不過看下腳踝而已,我又不是要脫你衣服!”
柳歲歲被他的話差點氣哭:“我上輩子到底遭了什麼孽要遇到你這匪人?”
又因為腳疼得厲害,心中委屈更甚。
“你青天白日劫了我來,那麼多人看着,你讓我日後怎麼活?”她越說越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