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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沒見過麻醉的小動物,被阮阮幾次三番說不對勁,也有點心裡打鼓。
阮阮曾經在新聞裡以及身邊人的談資中,知道有些劇組由于不太尊重動物演員的生命,或者這方面經驗不足,而出過事,盡管這次配備了跟組的寵物醫生,她仍然不太放心。
她陷入了某種焦慮,想要一再确認沒有出岔子。
如果小黑狗真的在她懷裡出事,她該怎麼辦呢?她這輩子心裡都過不去了,《神龛》會受到嚴重影響,網絡的輿論也不會放過她。
“可以……”再檢查一下嗎?她死死咬着嘴唇内壁,看着寵物醫生。
導演不想說話了,望向辛晨,辛晨抱着胳膊:“檢查,好好檢查一下,查完咱就不鬧了啊。
”她又對阮阮說:“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寶,這一組上下幾百号人呢。
”
小黑狗被平攤到椅子上,醫生仔細檢查,還将聽診器遞給阮阮,讓阮阮去聽它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微弱,又緩慢。
阮阮蹲在一旁,摸着小黑狗的頭,仔細聽,摘下聽診器又小聲問:“這個麻醉對它的身體健康有影響嗎?”
“沒有的,老師你放心,我們事先給它做了體檢,劑量也是根據體重來的,絕育之類的也會做麻醉啊,過一會兒就醒了。
”
“可是,我抱着它的時候,覺得它心跳比我們家的小黑要慢很多,體溫也低。
”阮阮緩聲說出顧慮。
“你們家小黑是……”
“小貓,小流浪貓。
”
醫生笑了:“狗的心跳本來就比貓要慢,體溫也比貓低一度到一度半,正常的。
”
“是正常的,”鐘意撐着膝蓋彎腰勸慰她,“辛晨養過狗,她知道。
”
“我養過……”辛晨眨眼,嗎?
鐘意瞥她一眼,辛晨點頭:“嗯。
”
行吧,她本身也是快樂小狗。
“現在是沒問題,但是,你要不再趕緊拍完,麻醉勁兒過去了,它可能要再被打一次。
”辛晨無情地說。
鐘意笑了,片場也瞬間輕松,阮阮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準備開工,大家各歸各位,各司其職。
這一場戲終于磕磕絆絆地拍完,接下來等轉場,去B組拍夜戲。
阮阮晚餐吃了點沙拉,聽說下午的動物演員已經活蹦亂跳了,在後院的花園裡玩兒,便想過去看一看。
天已經擦黑,草叢烏漆漆的,想來如果有小黑狗在裡面亂竄,也分辨不出什麼。
阮阮看了一會兒,就準備往回走,卻在轉角處看到了小紅點。
有同事躲在這裡抽煙,阮阮立時便想往另一邊去,卻在他們零星的碎語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作得要死,沒事找事。
”是錢嫂的演員的助理。
“不知道咋想的,拿貓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