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醫不自醫我以為你要當皇後了…………
樓漠聆薨逝後,嘉王上位已是必然。
與此同時,嘉王妃身份疑雲也愈演愈烈。
在燭玉潮回到蕊荷的第一日,便聽見了“嘉王妃聞棠為她人冒名頂替”的傳聞。
如她所料,的确有人暗中散布自己的身份,但那人選在了樓符清登基的節點。
此舉可證明,幕後之人定是沖着燭玉潮而來。
畢竟燭玉潮身份的事對樓符清無法構成太大威脅,棄卒保帥是最優解法。
不過,如今燭玉潮先行離開宸武,不知樓符清會如何想?會覺得自己畏罪潛逃,還是……
迎面又有幾人走來,燭玉潮隻得側身躲入小巷之中。
“可這傳聞說,聞棠是在兩年前死的,那朱姑娘不就是燭玉潮嘛。
”
“咳咳,如此推算,那位疫病時為我等施粥之人确是那位叫燭玉潮的姑娘……”
燭玉潮偷偷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竟都是面熟的百姓,她心情有些複雜,但腳步未停。
醫館大門緊閉,上邊挂了一隻木牌,寫的是“今日醫館歇業”。
燭玉潮徑直朝旁邊的小院去,她焦急地敲着門,卻無人應答。
燭玉潮心一橫,本想輕功飛入,卻聽“吱呀”一聲。
門開了。
“是來看病的百姓……”
“嗎”字還未說出口,賀星舟原本有些渙散的瞳孔瞬間放大!
燭玉潮幾乎瞬間松了口氣:“星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話音未落,燭玉潮便被那人緊緊摟入懷中,賀星舟沉悶的聲音傳來:“我以為你要當皇後了……我以為你忘記我了……”
“怎麽會呢?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燭玉潮先哄了賀星舟兩句,但賀星舟抱得實在太緊,令燭玉潮有些窒息,她隻得拍拍賀星舟的後背,“先、先放開我吧。
”
賀星舟這才松開了燭玉潮,他往燭玉潮身後看了好幾眼,最終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
”燭玉潮沒有多說,她立即察看賀星舟的全身,目光緊張,“你有受傷嗎?這些天有沒有可疑的人來找過你,不,無論是誰來找過你,都告訴我!”
賀星舟任由燭玉潮拉動:“我沒事,這些天也沒見過陌生人。
倒是小昭,你為何會覺得我有事?”
“樓璂雖死,但暗中仍有一不知身份的執棋之人,我怕他對你下手,畢竟你與我關系十分親近,”燭玉潮低下頭,從袖子中取出一物,“而且,我還收到了一封信。
這裏面寫的就是你在蕊荷的住址。
即便有詐,也定是為了威脅于我。
”
賀星舟聽完,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竟有此事?”
燭玉潮點點頭:“所以,你得想想近日是否有可疑之人前來醫館。
”
賀星舟思索半晌,終是有些懊惱地垂下了頭:“這幾日因為你的一些……我沒什麽精力,每日很早便歇業了。
接待的患者,也都是蕊荷百姓,不會有誤。
”
燭玉潮眉間憂愁未減,賀星舟雙眸卻亮晶晶的,他伸手戳戳燭玉潮的臉頰:“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別的地方?”
賀星舟笑道:“近日流言頻發,我們去一個沒什麽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不就好了?我在途中行醫,也不算誤了初心。
”
賀星舟如此迫切地想要和燭玉潮離開蕊荷,這是燭玉潮早該想到的。
在燭玉潮收到那封來歷不明的信箋時,她便一刻也待不住,即刻啓程蕊荷。
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燭玉潮隻想确認賀星舟是否無恙,卻從未想過該如何面對他,更沒想好如何權衡二人之間的關系。
燭玉潮垂下眼:“抱歉,我可能一時沒辦法和你走了。
”
“為何?”
賀星舟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澄澈雙眸便這樣盯着燭玉潮,令燭玉潮有些心虛:
“宸武那邊還有一些事沒有收尾,我、我……”
燭玉潮一時編不下去,賀星舟迫切道:“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麽?
賀星舟認真看着燭玉潮:“我曾經問你,如果樓璂死了你想去哪裏。
你說,‘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不信短短幾百天你便将這話忘了。
”
見燭玉潮緊抿雙唇,賀星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還是說,其實你來找我,隻是因為害怕我出事,你馬上就要回宸武去了,是嗎?”
賀星舟的追問令燭玉潮有些招架不住,她長睫閃動:“并非如此!在這件事調查清楚以前,我是不會離開蕊荷的。
我也沒有忘記我所說的話,你永遠都是我的至親之人!”
“恕我問題太多了,”賀星舟勉強笑了笑,“我還是換一個你能夠回答的問題吧。
你真名并非聞棠,對嗎?”
賀星舟并非多話之人,今日也是因為不安才會問燭玉潮這麽多問題,可自己為何不能坦然面對呢?濃郁的愧疚在燭玉潮內心彌漫開來,她回應道:
“是,我名燭玉潮。
小昭是貧民窟的婆婆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