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不在意王爺這是在為我打抱不平?……
燭玉潮習慣了樓符清的說話方式,更明白他對聞初融的恨意。
而燭玉潮不明白的是,樓符清對聞棠撲朔迷離的情感。
“了解你的?好啊,”燭玉潮仰頭和樓符清對視,“那麽王爺對我作何想法呢?”
樓符清輕輕挑眉:“娘子問哪方面的?”
“王爺不喜初融,也不喜我嗎?”
樓符清搖頭:“我并沒有遷怒他人的習慣。
娘子,我曾與你說過的。
我當初瀕死都要離開雪魂峰的理由,是聞棠。
”
燭玉潮呼吸一滞:“為什麽?”
“非你不可。
”
樓符清雲淡風輕的看向燭玉潮,燭玉潮卻在此時移開了目光:“你與宋家主達成的交易是什麽?”
“為夫方才所說,娘子難道沒有猜到什麽嗎?”
“你要和宋家主聯手鏟除雪魂聞氏,對嗎?”
“娘子好聰明,”樓符清故作驚訝地眨了眨眼,“宋家主會向我提供人力與刀劍,至于宋家主想要的,娘子不是已經提前替我答應過了嗎?”
——我去懲處手下本該受到責罰的罪人,換你嘉王府的萬貫家財,足夠嗎?
燭玉潮輕咳一聲,轉過了身。
“嘉王妃。
”
一襲粉衫大步而來,在燭玉潮身前止住腳步,柔聲問:“昨夜休息的如何?”
燭玉潮笑意晏晏:“多謝家主關心,我和長樂都很好。
”
“那就好,”宋瑾離在獸面後松了口氣,“王爺與我說,如若可以,今日就要啓程回到玉衡。
”
燭玉潮一下便讀懂了宋瑾離的意思:“長樂沒問題,她比任何人都想早些回到王府。
”
宋瑾離遞給一隻瓷瓶:“我無法卸去面具,她或許也并不想見我。
嘉王妃,你能将此物交給長樂嗎?我從前練武受傷時常用此物,會好得很快。
”
“當然。
”
“多謝,”宋瑾離對燭玉潮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樓符清,“王爺,現下局勢撲朔迷離,勞煩諸位步行,楚堯已在山門外接應,會将你們安全送回玉衡城內。
”
*
終于找回了魏長樂,燭玉潮心下輕松的跟在楚堯身後。
而樓符清經此一事戒備心大漲,寸步不離魏長樂,反倒一時将燭玉潮落在了後頭。
楚堯逐漸放緩了腳步,與燭玉潮并肩。
他默默打量着燭玉潮的神情,歪着脖子問道:
“你在意嗎?”
燭玉潮有些莫名其妙:“在意什麽?”
楚堯“啧”了一聲:“嘉王妃當真是心胸寬廣。
”
“心胸寬廣?”燭玉潮看着面前的二人,反應了過來,“你隻有宋家主一位正妻嗎?”
楚堯毫不猶豫道:“那當然!我雪魂峰人人都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為榮,和外頭這些歪瓜裂棗不一樣。
”
燭玉潮覺得有些好笑,竟彎了彎唇:“原來是這樣。
我對嘉王的情感與你對宋家主的感情是不同的。
所以,我不在意。
”
楚堯疑惑地皺了皺眉:“可你畢竟是嘉王的正妻,我知道姑娘家都很在意名分的。
”
燭玉潮笑意更濃:“這個,我也不在意。
”
“嘉王妃,你真奇怪。
”
“對,我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人。
”
一個時辰過後,一行人終于走出了遮天蔽日的山林,步入了略顯冷清的城外市集。
楚堯得了宋瑾離的允準,不再對燭玉潮隐瞞,反而十分好客地向她介紹起宋氏隐居之所。
楚堯:“宋氏當年被迫離開玉衡城後,前家主在選址上付出了許多努力,最終才決定長居于距玉衡城百裏之外的無主山林。
”
燭玉潮問道:“這樣的秘辛,你就如同家常一般告訴了我?”
“這是我夫人的誠意,”楚堯瞪了一眼樓符清,“即便我并不認為王爺是可以輕易信任之人。
”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也許你可以短暫地将希望托付于他,”燭玉潮的目光停留在樓符清筆挺的背影,“對了,楚堯,你方才為何說宋氏被迫離開玉衡城?與雪魂聞氏有關嗎?”
“嘿,嘉王妃!別以為我不知你本名聞棠,是蕊荷宮聞氏的大小姐。
雪魂聞氏的事兒,我可不敢跟你講。
”
“你隻知我也是聞氏之人,卻不知聞氏勢力向來不和。
雪魂聞氏若能失勢,于我母家而言,亦為好事一樁。
”
“是嗎?”
楚堯狐疑地打量着燭玉潮的臉,卻被燭玉潮出言打斷:“以長樂的身子,若不坐馬車,今日很難回到城中。
”
“馬車招搖,倘若給雪魂聞氏撞見了你我的行蹤,那可真是百口莫辯。
”
燭玉潮觀察着魏長樂逐漸放緩的步伐:“是,那稍後找間客棧歇着吧。
”
“這條道我走過很多回了,沒客棧,”楚堯摸了摸下巴,“酒肆如何?城外有一家特有名的酒肆,供外來客人歇腳。
”
“專坑外人嗎?那豈不是很貴?”
楚堯擺擺手:“那老闆早都被我夫人打服了,不要錢。
”
“啊?”燭玉潮張了張嘴,“宋家主當真女中豪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