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起一聽說自己砍了皇陵的樹,不禁大吃一驚,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剛想解釋,隻見軍官一揮手,大聲命令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士兵們一聽,立刻一擁而上,将劉文起和親兵的武器收繳,并将他們牢牢地控制住。
劉文起的雙臂被兩名士兵反押着,他一邊掙紮一邊大叫:“我是威武将軍劉文起,你們竟敢抓我,還有沒有王法?”
軍官冷笑一聲,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統統給我帶走!”說罷,他揮手示意士兵們将劉文起等人押解離去,隻留下那棵倒在地上的杉樹,靜靜地訴說着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這幾日,劉文靜偶感風寒,未曾前往衙門點卯,而是安心在家靜養。
他服了郎中精心調配的幾劑湯藥後,病體漸漸康複,周身輕松了許多,心中便萌生了出門散步的念頭。
剛行至院中,便見管家神色慌張,跌跌撞撞地從大門外跑進來,劉文靜不禁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滿:“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究竟發生了何事?”管家跑到他跟前,喘息未定,急聲道:“老爺,不好了,二爺被抓起來關進了監獄。
”
劉文靜一聽,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犯了何罪?”管家道:“聽說,二爺他……他砍了皇陵的樹。
”
“砍樹?”劉文靜喃喃自語,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随即,他将目光又投向管家,眼中帶着幾分急切,“你可知道二爺被關在哪裡?”
管家一聽,連忙點頭答道:“這個小人已經打聽到了,二爺被關在大理獄。
”劉文靜聽了,略作思索,随即吩咐道:“快,讓人備好馬車,我即刻前往大理獄。
”管家答應一聲,轉身匆匆安排去了。
片刻後,劉文靜坐上馬車,車夫揮鞭趕着車朝大理獄駛去。
馬車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劉文靜卻無心欣賞周圍的景緻,心中隻挂念着被關在獄中的弟弟。
馬車行駛間,劉文靜突然喊停,車夫疑惑地轉過頭來問道:“老爺,怎麼了?”劉文靜眉頭緊鎖,沉聲道:“不去大理獄了,改去大理寺。
”車夫應聲後,馬車随即調轉方向,朝着大理寺駛去。
到了大理寺門前的大街,劉文靜下了馬車,步伐沉重地走進了官署。
他穿過一道道回廊,終于找到了潘鴻展坐班的廨宇。
進屋一瞧,隻見潘鴻展坐在一張雕花桌子後面的太師椅上,手裡捧着一隻精緻的紫砂壺,正悠閑地品茗,臉上帶着幾分惬意之色。
潘鴻展見劉文靜到訪,連忙放下茶壺,站起身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劉大人,稀客啊,您今日怎麼有空光臨下官這簡陋之地?快請坐!”
劉文靜擺了擺手,神色凝重地道:“不必了。
潘大人,我來是想問問,舍弟究竟犯了何罪,被你們關在大理獄?”
潘鴻展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這件事是雍州府報上來的,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接手啊。
劉大人想必已經知道了,令弟砍的是先皇陵上的樹,那可是犯了大忌。
”
劉文靜一聽,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他為何要砍皇陵的樹呢?”潘鴻展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個下官就不知道了。
”
劉文靜心中明白,再追究原因已經無濟于事,還是趕緊詢問如何處理才是正經。
他盯着潘鴻展,語氣急切地問:“潘大人,那你打算如何處置舍弟呢?”潘鴻展沉吟片刻,緩緩道:“令弟畢竟犯了大錯,吃幾天牢飯是難免的。
另外,他這威武将軍的官職,恐怕是保不住了。
”
劉文靜聽罷,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削官也好,讓他長點記性。
”潘鴻展一聽,似乎松了一口氣,連忙道:“劉大人既然沒有異議,那下官就這樣呈文上報了?”
劉文靜點了點頭,神色黯然地:“那就有勞潘大人了。
”潘鴻展見劉文靜轉身欲走,忙道:“劉大人,何不坐下喝杯茶再走?”劉文靜淡然一笑,道:“不了,你還有公務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開了屋子。
劉文靜離開後,潘鴻展坐回到案桌前,心中暗自思量着劉文起一案。
他喊來一名差役,讓他去把錄事叫過來。
片刻後,錄事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站在桌前。
潘鴻展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