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六年之後在不明業國南部,有一座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城池——天渝城。
這裡依山傍水,周圍環繞着郁郁蔥蔥的森林,河道貫穿其中,時有來往的船隻,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此為不明業國富庶之都,在熙攘的街道之中河堤之旁有一樓名為“畫心齋”。
“桀桀桀…”樓上站着一位老者,正在狂笑不止,細細一看這不就是張聖嗎。
此時的張聖不見之前模樣,他身着一襲黑色長袍,袍袖随風輕舞,長發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白絲随風飄動,就像是那些玩藝術的老頭,頗有一番大家風範,隻是那金色的拐杖略顯俗氣,笑聲也不應景。
而在他不遠處書案上的一位身着青衣的青年人正在執筆認真畫着什麼,細一看那正是朱瑜秋,隻是己經沒有了之前的稚氣,顯得更加的穩重了朱瑜秋停下了手中的筆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出言打斷了他的笑聲。
“老張,你那笑聲能不能改改啊,真的不吉利。
”
張聖聽聞立馬就氣急敗壞了,之前的那幾絲風範也蕩然無存,瞪眼道。
“你個混小子,求老夫教的時候是左一句張老右一句爺爺的,教完之後就這一句老張那一句辦假證的。
”
說罷他的手指偷偷的筆畫了一下,隻見朱瑜秋眼前的畫卷無火自燃了起來朱瑜秋見狀當場亞麻呆住,毛筆從手中脫落了下來,神色有些呆滞心态崩潰口中還呢喃着。
“就差最後一點了。
”
而後,他擡頭看向老者,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
“辦假證的!!
我跟你沒完!!”
說罷,他如同一隻炸毛的貓咪般,沖向張聖。
燒完畫後的張聖心情大好,看着向他沖來的朱瑜秋,嘿嘿一笑,毫不在意跟個老頑童一樣戲耍着他,一邊躲避,一邊出言嘲諷着。
“嘿嘿,小白眼狼,打不着。
”
“你行不行啊?
你不是練武嗎?”
“你眼珠子長腚上了啊?
老夫這殘廢都打不着…”朱瑜秋在這五年中,武,儒雙修都己經到了踏凡三階了,但用盡全力還是碰不到張聖分毫。
他見近身打不着張聖,就從袖口中拿出一幅畫卷,對準張聖解開束繩,嘴裡念叨了一句“敕靈”。
隻見畫卷之中,蓦然沖出一隻老虎虛影,其聲嘯然,首朝張聖撲擊而去。
“嘿,這就是你附的靈?
瞧瞧老夫的吧”言罷,張聖僅是以手指朝前輕劃,須臾之間,一隻青蛙便躍然眼前。
“敕…”青蛙極其誇張的張大嘴巴,不費吹灰之力便将猛撲而來的老虎吞入腹中,整個過程幹淨利落。
“呱!”
張聖神情戲谑的看向他,然後袖口一揮,青蛙化為了一縷墨色緩緩消散,捧腹大笑不止。
“哇,嘎嘎…小白眼狼,你這是什麼小貓啊,有形無神,徒有其表,想要笑死老夫嗎?”
朱瑜秋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就在張聖毫無防備之際,他的不遠處角落裡,一隻水墨兔子正在瞄準張聖的裆部,雙腿蓄力蓄勢待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緻命打擊。
張聖躬着身體右手用拐杖支撐着,然後一邊用左手捂着裆部,一邊單腿跳着,痛苦的怒罵道。
“哇…啊!!
畜牲啊!!”
張聖滑稽的模樣,使得朱瑜秋心情大好,然後擠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辦假證的,你這也不行啊!”
“哇!”
張聖見勢當場就炸了,微躬着身子拄着他的黃金拐杖以及其滑稽的樣子朝朱瑜秋跳去,大有一副要好好教訓朱瑜秋的架勢,勢必讓他學會什麼是尊老愛幼。
然而,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張大師,朱公子你們在樓上嗎?”
登登....隻聽見腳步聲由遠到近的傳來,張聖聽到聲音,立刻恢複了正經的儀态,整理了一下衣服。
朱瑜秋則迅速将畫卷收起,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一旁。
一位女子走上樓來,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隻是她的神色顯得很着急。
見到朱瑜秋他們後,微微的行了個禮,然後着急的開口道:“張大師,朱公子街尾巷口的李婆婆快不行了,李伯說你們是有大本事的人,所以請想你們去看看。
”
朱瑜秋他們到這五年了,他憑着前世的營銷手段,給張聖立人設,制造熱點,開畫展,給畫作賦能(什麼能驅邪,聚财,鎮宅…),故事營銷,孤品營銷等等,好不容易在這天渝城站穩了腳跟才有了這“畫心齋”。
而這李婆婆他們也認識而且印象深刻,兩個月前她來“畫心齋”參觀,看到了一幅女子站在夕陽古道上遙望遠方的畫作,朱瑜秋和她講了其中的故事畫的是一位每天都在等待着自己愛人回來的女子。
李婆婆聽聞之後泣不成聲,後面從她口中了解到,她丈夫早些年被捉去當兵然後就一首杳無音訊,生死不得而知,而她的兒子也在前些年被捉去充軍了然後也是音訊全無。
這些年她就自己一個人獨自生活在街尾小巷裡,靠賣一些小玩意兒為生。
至于那幅畫作,朱瑜秋并未收錢送給了李婆婆留作念想。
朱瑜秋聽聞也是很驚訝,因為他前幾天還去看望李婆婆,那個時候人還好好的十分健朗,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不由分說,朱瑜秋他們就跟随着羅姑娘去街尾了,這位羅姑娘是他在這裡結交的一位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讨論畫作,隻是這位羅姑娘是個絕脈沒辦法修煉。
餘晖下一位貨郎擔從小巷走過,停駐看了一會熱鬧的人群吆喝了兩聲,見無人搭理便匆忙離去了仿佛前方也有着他牽挂的人。
朱瑜秋看向床上的李婆婆眉頭緊鎖,而他旁邊的李大爺是李婆婆鄰居平時對李婆婆很照顧,一首在念叨着,命苦